会做吗?
问谁呢?
付阁主的表情明显只会吃,但是他在犹豫一番之后,主动拎起了鱼尾。
真想吃?他问姜梨。这个时辰不可能现买,付记只有一个厨子,叫他起来意义不大,做出来也不见得能吃。
真想。姜梨点头,这是实话,脸上也有切实的担忧,你知道接下来怎么做吗?
付锦衾把鱼整个拎起来,说就这样,扔进去,炸。
姜梨舌头抵着嘴角,上下左右地看,还有鳞呢,不用收拾一下?怀疑他很有可能不如刘大头。
付阁主在此之前从没动过灶台,视线在鱼和锅之间穿梭一遍,忽然道,来个人。
折玉、听风立马掀开帘子进来,应了声公子。
把鱼收拾了。
谁也没敢问你大半夜吃哪门子鱼,他让收拾他们就闷声动手。先刮鳞后开膛,他们对这个活不是很熟,分不清哪个是内脏哪个是鱼籽,里外掏了个干净,全扔出去了。
剩下的时间就是烧油,等油的功夫付锦衾调了个浆子,按姜梨的说法,盆里倒点儿面,打个鸡蛋,再加水,筷子搅一搅,水似的,一看就挂不住浆。
姜梨给他出主意,你加面。
面加多了就加水,水加多了再加面,等到浆子调成浆糊状,都够炸一盆鱼了。
看着好像还行。折玉在付锦衾的示意下在鱼身上裹了一层浆。谁也没想起把鱼腌一下,好像这东西天然就是咸的。
扔里边吧。付锦衾抬了抬下颏。
调浆子的时间太长,油锅早就烧滚了,折玉拎着鱼扔进去,滋啦一声,全是烟!紧接着火苗不知道怎么一跳,锅边起火了,火势还挺汹涌,再然后,整口锅都烧着了。
姜梨本来就在防备着意外,一看情况不对,提起裙子撒腿就跑。
付锦衾从头到尾从容自若,只在她逃跑时蹙了下眉,一只手拎住她的衣领,她还要往外蹿,又被抓住了脖子。
跑什么?他垂下眼看她,脑子里跳出一句话。夫妻本是同林鸟,大难临头各自飞。就她刚才那个速度,冲进去把她包裹收拾收拾,回对面娘家都来得及。
姜梨说,不跑等着被炸死么?你没看到那个火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