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李延,不能失去贝书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多么老套的剧情。’他想。
一方面舍不得岳家在事业上提供的助力,一方面放不下男人那可笑的自尊心。
所以就算费劲心思把和真爱生下的儿子冒名顶替养在身边,也要装出一副冷漠无情的态度,避免将秘密袒露于人前。
那么李羡鱼呢?
对他处处照顾优容的李羡鱼,又在这出过时的家庭狗血伦理剧中出演了什么角色?
‘同谋。’他想。
是的,同谋,李延的同谋。
不愧是亲生父子,这份基于性别和血脉的同盟是如此牢固,生生将那个名为妻子和母亲的外人排除在外。
否则若非是李延授意,又怎么解释李羡鱼对自己与众不同的态度,和极力为他争取来的福利?
想到那个总是坐在病床上温柔微笑着的美丽女人,杨树感到一阵难言的讽刺与畅快。
对着这样一个无可挑剔的女人撒谎,我们的身上不愧流淌着相同的血脉。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李羡鱼,我们果然,一样卑劣。
可既然他与李羡鱼流着同样的血,那么为什么?
为什么李羡鱼可以顶着贵族身份倍受父母宠爱,他却被迫隐姓埋名生活在下人的家中,连生身父亲的姓氏都无法继承?
为什么李羡鱼万众瞩目光鲜亮丽,而他却活地小心翼翼卑躬屈膝?
为什么李羡鱼锦衣玉食众星拱月,而他却粗茶淡饭无人问津?
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
……
这么多个为什么,你叫他,怎么甘心?
将汹涌的情绪压抑进心底,杨树咀嚼着嫉妒和憎恨,悄悄下定了一个决心。
还不知道因为自己今天闯的祸让杨树意外得知了真实身份的李羡鱼,现在正忙着扩大自家老妈的战果。
拿着块儿热毛巾敷在自己被打肿的那半边脸上,李羡鱼龇牙咧嘴地对着镜子查看伤情。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直到确认脸颊在肿胀的基础上清晰地浮现出一个巴掌印,他才满意地放下毛巾,一边洗漱,一边暗忖道:‘希望那群搞偷拍的家伙们给点儿力啊!争取明天一早就能将我顶着这幅衰样儿的照片洗出来个千八百张,分发到全联邦的中级学园洛京分校里去。
‘只要让裴家那个小少爷看见了,他大约也就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吧?’
没错,虽然那句你得先打我一下李羡鱼是对着李延说的,可李延看着他儿子那张怎么瞅怎么与有荣焉的俊脸,狠了几次心,扬了几回手,终究都没能打得下去。
最后还是坐在床上的贝书薇把儿子叫到跟前,手一挥就啪叽甩了李羡鱼一个大逼斗。
甩完看着自家儿子迅速肿起的半张脸,又免不了一阵心疼难受,可想到待会儿要去见裴敬泽,她也只是凑上前对着伤处轻轻吹了吹,就在丈夫哎呀!你怎么下手这么重!的埋怨声中硬起了心肠,推着他们父子俩出门去了。
至于李羡鱼为什么不在见裴敬泽前整热毛巾敷脸这一出,把自己搞得看起来更惨点儿。
当然是因为无论在见到裴敬泽这样的人物之前怎么耍心机使手段才得到了他的召见,当真正要和他见面时,最好还是老老实实地收起那些小心思,用真诚坦白毫无保留的态度向他展现自己的尊敬恭顺和绝对服从。
洗漱完毕的李羡鱼终于松了口气,今日之事总算圆满解决,收尾的工作也已经做好,他打着哈欠钻进被窝,殊不知道他与裴湛之间的爱恨纠缠才只是刚刚开始。
在一片半梦半醒的昏沉睡意中,他才终于像是想起了什么般默默在心中许了个愿。
‘也不知道这次的戏剧是个什么类型,嘛,反正也无所谓了,只希望主演们可以离我越远越好,不要将我卷进被世界意识注视的麻烦中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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