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湛还没说话,祝鸿羽就嗤笑一声,还能去哪儿?不是酒吧就是夜店,你们挨个儿去找,准能找到。
小弟一听到祝鸿羽的声音,当即就卡壳儿了——这情况叶少没给预案啊。
吭吭哧哧半天,应了声好就想要挂电话。
不过既然撞上了祝大少枪口儿,想就这么轻易逃走,也太不把祝大少放在眼里。
果然,还没等他再见两个字说出口,祝鸿羽就放下手上的郎窑绿梅瓶,不紧不慢说了声:行了,你挂了吧。
那小弟赶紧哎哎两声儿,那您俩忙着,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刚松了口气,就听祝鸿羽若无其事问了句:叶添到底怎么跟你说的?
叶哥就说让我给裴——
裴字刚出口他就暗道不妙,可祝鸿羽才不会给他反映的时间,马上就厉声喝道:到底怎么回事儿!不想在京城混了你就尽管帮着叶添来蒙我!
这一吓可还了得,那小弟当即三下五除二,把事情原委全说了。
祝鸿羽拿眼角儿撇了下裴湛,才天恩浩荡似的轻飘飘说了句:行了,滚吧。
那小弟知道自己闯了祸,声音都带上股哭腔,不过到底迫于叶添往日的淫威,没敢再说些什么,只连连道着歉把电话给挂了。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鸿羽重新拿起那只梅瓶,指腹轻轻抹过口沿处的粉白色灯边草,微微抬起一点,在灯光下细细欣赏着釉下胎体处宛如苍蝇翅的细密纹片,口中慢条斯理地说道:叶添整这么一出的用意想必你也知道,我也就不多嘴了。
往常你乐意纵着他胡闹,丢自己的脸,我也懒得说你。
今个儿这次可不一样,你要真如了他的意,动用家里的关系从郭梓兴那儿抢来出去比赛的名额,结果还跟校内比赛时一样输的一败涂地,丢的可就是裴家和周家的脸了。
裴湛拿着把不到一尺的短刀,眉头蹙着,神色间颇有几分不耐。
你说的我也知道,只是大家终究兄弟一场,不过举手之劳的事,让他高兴高兴又何妨?
祝鸿羽翻了个白眼儿,将手中梅瓶轻手轻脚放进特质的锦盒,盖上盖子扣上卡扣,又拿起一枚纯净通明、光素无纹的玛瑙环放在灯下细细观赏,口中漫不经心说道:你当叶添是兄弟,叶添当你是兄弟吗?
裴湛拔出短刀,带着些烦躁回应道:他何止拿我当兄弟?否则之前跟蒋愉辰打架住院的就该是我了。
说完,看了看祝鸿羽脸色,他又小声嘟囔道:真不知道你怎么就是看不上叶添,就算他是私生子又如何?出身也不是能自己选的。
见祝鸿羽拿无尘纸仔细擦拭着玛瑙环,连个眼神儿都没给自己,裴湛胆子大了点儿,继续嘟嘟囔囔。
再说了,和蒋愉辰那事儿还不都是你引出来的,人家帮了咱们,你还不感激。
祝鸿羽把手上的玛瑙环放下,又拿过裴湛手中的短刀,然后猛地抬腿踹了他一脚。
你他妈没完没了了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