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鸿羽听他总算说了句人话,表情稍微好看了些许,可轮到他自己开口却仍旧是一贯的阴阳怪气。
李少这是赶我走呢。
也是,若非阿湛,我们可不是能够同桌共饮的关系。
将盏中茶水一饮而尽,祝鸿羽站起身,恢复了那副玩世不恭的虚伪笑容。
手肘搭上李羡鱼肩头,祝鸿羽倾身靠近他耳畔,眸中闪着晦涩的光。
最后再给你个忠告吧。
既然选择做了丧家之犬,那就干脆夹着尾巴滚远点。
否则——
拖长音调对上李羡鱼侧脸看来的视线,祝鸿羽笑眯眯地说下去:可是会被阿湛报复、横死街头,最后连个收尸的人都没有的哦!
李羡鱼冷漠脸。
丧家之犬是你这么用的吗?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祝鸿羽站直身体,老子乐意这么用,你有意见?
李羡鱼谄媚一笑,不敢!
哼!祝鸿羽冷哼一声向外走去,中途还是没忍住多了句嘴,我说了,你留下,我不会帮你。
李羡鱼眉眼间漾起丝笑意,我知道,多谢祝少好意。
祝鸿羽好像对他的回答很不满意,再次重重哼了一声便径自离去。
郭梓兴闷闷喝着茶,见祝鸿羽走了,不死心地又问了李羡鱼一遍,你真不跟我一起走?
见李羡鱼苦笑着点头,骆勋也来劝他。
祝少的话虽然不好听,但确实是这么个道理。既然木已成舟,你又何必非要留下?他已经明确表示不会帮你,裴少要真报复起来恐怕没人拦得住。
李羡鱼想起刚刚裴湛看自己的眼神,口中苦涩更重。
终究是我对不起他,他要怎么对我我受着便是了。
更何况他那些手段你们也清楚,左右不过是拌嘴、动手、放学别走,都是些小孩子过家家的把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对上骆勋不赞同的眼神,李羡鱼苦中作乐。
他总不能让我跪下扇自己巴掌吧?
好歹也有几年的兄弟情义……
不行!郭梓兴听不下去了,猛地撑着桌子站起身,匆匆留下句我去找我哥,我也要留下!便飞快跑没影儿了。
徒留李羡鱼在他身后做出尔康手,梓兴——
唉!
随着房门再次被大力甩上,李羡鱼也再次长长地叹了口气。
两手使劲拨拉着头发,李羡鱼现在就是后悔,非常后悔。
我怎么这么蠢啊!为什么要在梓兴面前说那种话!
骆勋没说话,他看看满室狼藉,勉强压下杂乱的心绪,转身用茶巾将桌上的碎片裹起来,推得离李羡鱼远远的,才坐上郭梓兴的位置,冷静地帮他分析。
梓兴的性子你也知道,就算你不说,他也不会乖乖的一个人出国去,你倒是不用为这件事烦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