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听见了穿拖鞋的声音,陶浸应该是从沙发上起身,过来了。很奇怪,心砰砰的,想起第一次睡完的那天。
门开了,陈飘飘抱着枕头,偏脸望着来人,眼里带笑。
从声音到画面,陶浸完整而清晰地站在门口。她打量陷在床上的人,嘴角弯起来,轻声问:干什么?
陈飘飘抿嘴,只拿眼装着她。
陶浸走近,上床欺身压住她,很近距离地问:干什么?
歪头:嗯?
不起床,一直在卧室里叫她,干什么?
她用鼻尖蹭陈飘飘,陈飘飘的手不动声色地往下探,还没碰到,便被陶浸握住手腕制止。
这么坏,叫她过来又不说话,还想做别的,没得商量。
陈飘飘抱住她,贴在她身上伸了个懒腰,又跌回床里。
老狼老狼几点了?她睡眼惺忪。
十点了。
陈飘飘笑,眨眨眼:你是老狼?
声音哑哑的,听起来又乖又诱。
我可以是。陶浸温柔地吻一下她的嘴角。
这句话用气声抛出来的,陈飘飘一下子就有感觉了。
不过她忍住,先起床,和从前一样懒怠怠地拖着拖鞋,游了游脊柱,放松地去洗漱。陶浸说她点早餐,问陈飘飘吃什么。
陈飘飘咕噜着泡沫:鸡蛋灌饼。
加烤肠鸡柳里脊煎蛋和土豆丝。
陶浸按她说的一一添上,昨晚被透支得厉害,应该加餐。
上午庄何打来电话,关心了陈飘飘的身体,又谈话剧首演的事,现在时间还定不下来,等税务那边查完了再说。
幸运的是,下午便收到周老师的消息,税务老师确认后,应该没问题了。
心头大事快要解决,陈飘飘觉得一切都柳暗花明。
生活中很少有这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时刻,伤筋动骨地经历过这次,精疲力竭,却也豁然开朗。
很多事,内耗蹉跎了很久,看开就在一瞬间。
立马跟庄何同步完情况,等剧组那边的消息。不处理税务相关工作,身体也休养得差不多,陈飘飘和陶浸决定搬过去和外婆一起,不住酒店了。
晚上,她们看电影,陶浸问:这几天都没安排,你有什么想法吗?
陈飘飘摇头。
不想出门?陶浸刷到一家新都菜,有包厢,看起来不错。
陈飘飘慢条斯理:长在你身上,哪都不去。
陶浸拎了拎眉头,笑了,稍稍出声的笑,有点开心,有点意外。
我上厕所都想你陪着。陈飘飘捧着脸,盯着电影认真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