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飘飘注意到陶浸的桌旁没有椅子,应该被征用了,有些为难:嗯……要不她去把自己的椅子搬来。
浸宝的椅子,你坐呗,小马搓着麻将说,她还能舍得骂你?
……
噗。老海和梯子都笑了。
陈飘飘吸吸鼻子坐下,有点脸红。
小马这才后知后觉,茫然地抬头:我意思是,你俩关系不是挺好的吗?
梯子哈哈笑出声。
无语,老海笑着用麻将扔小马,你在说些啥啊,怪话。本来没啥,越找补越奇怪。
陈飘飘埋头砌牌不吱声。
哗啦啦的麻将声冲散莫名其妙的尴尬,陈飘飘一面码牌,一面凝神听身后的动静,没一会儿,门被脚步声推开,小马把一摞牌拆开,瞥一眼门口:回来啦?
你椅子我们用了,她凝神看着牌面,随口道,要不你上床待会儿?
陈飘飘停下动作,侧身问:你要用椅子吗?
陶浸笑了笑,摇头:你玩吧。
然后她擦擦湿漉漉的头发,带着零星的水汽走到桌边,背靠桌沿,拿起手机回消息。
陈飘飘又看她一眼,再转回去继续玩麻将。
听见身后有放下手机的咯哒声,而后熟悉的沐浴露香味游过来,温柔的影子落在牌桌上,陶浸站在她身边。
你会看吗?陈飘飘抬眼看她,轻言软语。
陶浸伸手搭在椅背上,摇头:不会。
哦。
出牌了。陶浸轻声提醒她。
对面的老海撑着脸颊看她俩。
陈飘飘打出一个三万,梯子兴高采烈地下手按住:碰。
小马被连着截两次,摸不到牌,有点不高兴,撅着嘴说:陶浸你别站着了。
怎么了?陶浸问。
你站着看我们四家的牌,有你这样的啊?
我又不会。陶浸偏头,有一点无辜,看看有什么关系呢?
你会不会的,小马摸一个牌,不也是飘飘那方的?就不能看别人的牌。
梯子震惊:啊?她没玩啊。
有这么找茬的?
她椅子下场了啊。小马把牌夹进中间,连上了,满意。
……
桌上桌下都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