冉伶知道虞听在问什么。
她转过头,终于望向虞听,眼睛弯着一抹浅浅的笑,无比澄澈。她思索了一会儿,很认真地说:如果重来一次,我可能,会用一种更温柔的方式吧。
也可能不会。冉伶忽然又加快了语速,我说真的,我不想骗你。
一种更温柔的方式。也可能不会。她到底有没有发觉自己的残忍。
虞听愣了一愣,语调忽然强硬:你还是要算计我。
她好像生气了,生气冉伶不知悔改。
因为现在太美好了。
被你珍惜的感觉。
.......
余下一片犹如海啸般的寂静。
冉伶朝虞听伸出手,细腻的指尖抚上她的耳垂,然后落在她的肩膀上。而虞听在问自己,她呢?
她想要的真是那个无条件包容她,无脑宠着她,就算虞听做得再过分也无所谓的冉伶吗?或者,她真的想要冉伶换一种更温柔的方式吗?
她明明早就给过冉伶答案了不是吗?她那天在海边想哄好冉伶,明明对她说过的,那是她不听话的惩罚。
她想要那种痛苦,往往最刻骨铭心的痛换来的爱也是最浓烈的,就像她幸福的此刻。她好像昏了头了,这是大多数人的通病,因为去了一次酒馆,听了一句旁人的话,就忘了对方给予过的爱,忘了她去hear看店前冉伶对她嘱咐的不许喝酒,也要离烟味远一些。
冉伶也会抽烟,她先前忙起来之后那段时间总是想在面对一对文件心烦的时候抽上一根,但她只含薄荷糖。在那天海边被虞听掐灭那支烟之后。
对着冉伶的眼神,虞听开始有些慌张起来,因为她心虚了,更因为冉伶接下来问的这句话。
听听想怎样呢?
我都听你的。
不是.......虞听说,我没那么想。
她不是在翻旧账,不是想要冉伶补偿些什么。
冉伶说:虞氏的股份,我已经准备转回你名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