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多琳卷着发梢,用黑色的尖指甲理顺发丝:像我这样强大的魔族,其他魔族可不敢侵入我的领地。
我记得,你昨天在和另一只打架。
青年好看的眉眼皱起来,好似恍然:你没打过,受了伤。
他笑起来,笑意却不达眼底:所以,你昨天出现是为了吃我?只是碰巧不幸被我困住了……嗯?
当然不是!多琳义愤填膺,仿佛被侮辱了魔格般辩解道,难道我是那样的魔吗?都是睡过的关系了,你怎么能这样看我?
伊兰额角一跳,眸子危险地眯起,声音淡淡:愿闻其详。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我目睹了人类抛弃同伴的恶行。不忍心看到像法师阁下如此美丽的人类落难,于是我不顾自身安危,果断出手相助,拯救你于水火之中。
她笃定道:就是这样。
那我还要谢谢你喽?
多琳义正言辞,理直气壮得如同一位见义勇为的好心人:不必,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她顿了顿,复而腼腆地笑了笑。
当然,如果你觉得过意不去的话,也可以让我喝两口你的血。
哈~这一声哂笑从胸腔里颤出,伊兰冷笑开口:
看来,你很不珍惜我给你的狡辩机会。
他手指抬起,漂亮的手环上,太阳纹路一闪,识海里便再次燃起汹涌而滚烫地火焰来。
于是魔族又惨叫起来,她的枝腕扭曲拍打着,活像受了酷刑,而她仿佛受不了一点痛似的,简直在他的识海里翻天覆地,让他的意识都震了震。
眼前阵阵发黑,树的秾绿融化在光的影里,视觉的不准确性带来短暂的失重感。伊兰扶住旁边的树,等待着这阵由魔族引发的眩晕过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这不算难受。
甚至远远比不上那些精通精神攻击的魔族施展的手段。
伊兰还算习惯。
更难以忍受地,其实是她的喊叫声。伊兰从没见过任何一个人像她一样,喊得那样凄惨,将痛死了这三个字翻来覆去地念叨,吵得他耳膜生疼。
你能不能闭嘴?伊兰扶住额头,感觉识海要炸开了。
嫌吵你就别烧。
——都落去他手里了,她竟然还敢呛声。
伊兰都不知道是佩服她胆子大还是嫌弃她蠢。
不过还好,烧了没一会儿,魔族就没声了。
伊兰停下了识海里的火焰。
多琳在识海里一动不动。红色的枝叶开始大片大片地枯萎,她静静地躺在那里,好像死了一样。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青年从倚靠地树上撑着站起来。他的身体还带着被初次使用过的酸痛,四肢因为被长时间的禁锢而乏力,被藤蔓缠绕过的地方留下了尚未消失的红痕。
他整理好身上的衣物,将领口束起,遮住颈间暧昧的痕迹,而后把腰带的银制纽扣仔细扣入扣眼,又将半干的长发用一枚金属发锁束在尾端……
于是,任谁都看不出这位衣着整齐的法师,在昨夜曾经于一只魔族身下惊颤。
识海里一片死寂。
安静的仿佛里面并不曾进入一只缠人的魔族。
这样的安静却让他逐渐焦躁起来,听不到她的声音,那种想要与她亲近的眷恋感开始冒头。
他的手开始不自觉地摩挲手腕上的手环,这是伊兰感到不安时,下意识的动作。手环是他成为神使那一天,神明赐给他的奖赏,用以储存他施展咒阵的魔法。
这是他的底牌之一。
但现在,这种原本在在不安时能够安抚他的方式却没有让他感到安心。相反,有什么摇摇欲坠。
想要被注视,想要被拥抱,想要被亲吻。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伊兰清楚知道,这是那种被称为【依赖期】的东西在影响他的心智,但他的感情却渴望着,迫不及待地背弃他的意志。
他的步伐慢下来。
说话。伊兰垂下眼,我知道你没死。
多琳仍旧一动不动。
识海里的一切都瞒不过我,你的魔力仍旧在波动。还要我继续列举证据吗?
识海里静静的,像是他一人的独角戏。
伊兰停下步子。
他抿着唇,长发垂落几缕,眉眼带了几分无可奈何的低落。
好吧。他妥协,你想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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