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不太合适吧?毕竟只是很多人做了一个同样的梦,梦在现实里,可是没有真凭实据的。
我不认为它仅仅是梦。梦是无序的,但我们在那一个空间——不同于现实的空间里看到的内容,全都在现实有迹可循。
你心软了?不要同情新海空……他不值得。
……
这个时候,就不要对后辈怀有怜悯之心了。
那可是一个纯粹的……利己主义者。
也不能这么说吧?新海他对同伴的好简直毫无保留。
可惜,他可没把我们当成同伴。
他的同伴只有……
琴酒。
眼皮沉重,后颈的神经依旧突突跳着,叫嚣着疼痛。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手脚感觉被向几个方向拉扯着,新海空昏沉间,梦到自己躺在古时五马分尸的刑场上。
我的罪名是?梦里的他好像还有闲暇问到。
没有人搭理他。为首的金发黑皮官员右臂高抬,然后果断挥下。
套索被猛然扯紧。
天旋地转,心脏如同被一只无形的手骤然握紧。
意识在一瞬间如同掉入不知名黑洞,他在短暂的看清梦境后沿着不知名的隧道一路下滑,四周黑沉一片,像是从天外又通到海底。
他清醒过来。
房间昏暗,只能勉强看到近处。
模糊的视野中,有人向他走近,在他面前俯下身。
你还好吗?来者温温柔柔地问道,只是语气中缺乏担忧的诚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但新海空没有察觉到。
唔……他张了张嘴,嗓子意外的干涩,发出的声音就像是生锈的机器齿轮卡顿。
难怪会做被处以极刑的梦,手脚沉重得像是挂上了石头,肢体末端的感觉有点过分迟钝。
睡姿很糟糕呢。
水杯抵在唇上,温水浸润了干渴得像是要裂开的喉咙。
新海空眨了眨眼,视线终于聚焦,认出了眼前那双蓝色猫眼的主人。
还好,就是做了个糟糕极了的噩梦。习惯性嘴角扯起一个微笑,新海空不好意思让诸伏景光一直替他举着杯子,一面说着,一面试图挪动因为糟糕睡姿发麻的双手主动接过杯子。
手臂扭动,手腕内侧敏感的皮肤猝不及防间,被粗糙的绳结狠狠擦过。火辣的痛意与冷感之后,他被猛然回弹的力道扯得几乎整个人往上一跳。
诶……?琥珀色的眼眸茫然睁大。
感官有些迟钝,但此刻,刺激终于到达了神经中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新海空后知后觉的发现,或许手脚被捆住并不仅仅是梦境对睡姿的延伸。
他正躺在一张大床中央,双手被向上拉起至头顶,从小臂向上,绳索交错缠绕,末端困在床头横木上;双腿被分开,向两个相反的方向牵引,大腿根部、脚腕都有束缚感,不知道是绳子还是铁链。
捆得很专业呢。可惜不是手铐,不然以第一名成绩毕业的警视正不需要帮助,自己就能解开。
在进家门前断片的记忆,醒来后无法挣脱的束缚,这些都指向了唯一的可能。
开门的时候突然就没有意识了,我没有来得及反应。谢谢前辈救了我。后辈的眼睛清澈纯然,即便让他姿态如此糟糕的罪魁祸首此刻就站在眼前,他也不会去怀疑。
是因为他是值得信赖的前辈吗?
还是……对自己的聪明才智有着绝对的自信,深信自己能在任何情景下,哪怕现在都可以游刃有余呢?
诸伏景光没有回应新海空,垂下眼和他对视,短暂陷入那片金色的海。
这双常常充斥着温暖与信赖的金棕色瞳孔让新海空可以轻松获取他人的好感。不过,这样毫无保留的信任,很难不让被信任着的人产生掌控欲和保护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