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陆在想这位女士是喝醉了吗?酒会已经开始一段时间,会场里看起来喝多了的人也不少。凌志刚任女人紧紧搂着,脸上没有半分不悦的神情,接着女人用手臂勾住他的腰,在他耳边亲热的说着悄悄话。
白陆不自在的别开眼,把脸转到另一边去。
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太多,还是这个女人真的喝醉了,女人搂着凌志刚的姿势很自然,就像平常已经做惯了这样的行为。
白陆再看过去的时候,女人已经离开了。过没多久换成是一个看起来位高权重的男人,被一群人簇拥其中,朝凌志刚缓缓走了过来。
男人走到凌志刚面前,两人维持着一段距离,看起来像是在说些客套话。白陆本以为这只是普通的寒暄,下一刻男人握住了凌志刚的手,用拇指来回摩娑凌志刚的食指。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白陆突然感觉心脏一阵刺麻,这一瞬间突然有种呼吸困难的感受。在他的视线里,男人意味不明的摩娑着凌志刚的手指,然而凌志刚脸上没有半分不快,男人接着和他碰杯,凌志刚就仰头灌下一整杯酒,就像古代被达官贵人圈养着的戏子,官人来了,戏子就脸上带笑,曲意逢迎,和官人逢场作戏的玩乐。
白陆难受的别过头,等他再抬眼看过去,这个男人也走开了。
白陆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太过敏感,老实说这些人的行为也不到非常夸张,只是那种不经意蹭一下碰一下的行为让他觉得不舒服。白陆开始观察起会场里的人们,发现凌志刚不是特例,这种不经意间有肢体接触的行为,发生在会场里的每个角落。
在白陆的认知里,人与人之间的肢体接触需要有边界感,他或许会跟同性打打闹闹的搂抱,但对於女孩子,他绝对会保持好肢体距离,免得女孩子觉得自己被占便宜。
但在这个圈子里,这个想法似乎不适用,他会有种这些有钱人是否在吃艺人豆腐的想法,但当这样的行为在会场里的每个角落反覆发生,白陆发现,是这个圈子有跟外面不同的规则,这个圈子里的人不会有那麽强烈的边界感,以致於他觉得艺人似乎在被吃豆腐,但艺人本人可能不会这麽觉得,或是即使这麽觉得了,也没有办法违抗大环境,只能想办法让自己融入其中。
白陆忽然觉得,自己想在这个圈子赚到钱,想法是不是有点天真?在八卦杂志里绘声绘影描述的潜规则,他一直以为那些文字描述离自己很远,事实上却非常的近,而且可能在这个酒会结束之後就会发生。
白陆不敢再看向凌志刚的方向,他觉得今晚的凌志刚就像一头外型讨喜的贵宾犬,被孤零零的绑在路边,主人不知道去了哪里,於是每个路过的人都会蹲下来,顺手摸牠一把。
然而自己又可以做些甚麽,自己大概是这个会场里最没有身份地位的人了,如果不是凌志刚特意带他进来,他可能还没有进入会场的资格。就算自己看了不舒服,也不可能走过去跟那些人说,你们不要有意没意的碰他。这个会场里多的是不能得罪的人,如果他真的受不了,走过去替凌志刚骂这些人,只能说匹夫之勇是为蠢。
白陆躲进会场的角落,煎熬的消耗着时间,只觉得一分一秒都无比漫长。这大概是他到凌志刚的工作室上班以来,觉得最难熬的一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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