朴悯胳膊收紧揽住她,蹙眉问:怎么冒冒失失的?
先带我走。月季攥他袖口。
朴悯略一垂眸,撇开领口的雄鹰徽章,二话不说将她打横抱起。
冷气灌进鼻腔,穿透五脏,冲淡那股怪异的熏香,方才逐渐抚平抽搐的肠胃,不再恶心。
月季歪头凝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唇肉干燥起了层白膜,伸出舌头舔了舔。
好点了?朴悯瞄了眼她,递去瓶水。
嗯。
现在能说说?
月季神经刹那绷直,指头抠着瓶盖,蹦出细小聒噪的声音,不知如何开口:我…我看到舅妈和外公……
朴悯先是一愣,继而轻浮地笑。
月季表情凝滞,未曾料到他的反应。
他仰头往后靠,笑得愈发肆意,挺括制服牵扯出不规整的褶皱。良久,他才抹了把脸,止住癫狂:就因为这个?
月季找回理智,拧眉顿了顿:…你知道他们的关系。
何止是我知道,你回来也快要一年了,还看不透吗?朴悯敲了敲方向盘,朴家不堪的事情远不止这些。
你是说大家都…可是善雨她是……
觉得恶心?朴悯勾唇,笑意平添了些许苦涩,爸爸前后娶过叁位夫人,有哪个善终了?
北芒山光鲜华丽的外表下是阿鼻地狱,月季,我早说过你和我们不一样。
迎上他阴郁眸光,月季头一次理解他扭曲极端的来源,不自觉流露出星点情绪。
陡然钳住她下颌,朴悯轻笑:这是什么表情,你同情我?
月季皱眉,拍掉他的手:有病。
我是有病,正常人也不会跟外甥女滚床单。他舔过牙槽,重新捡起纨绔做派,你看见也当作没看见,他们不会找你麻烦。
月季拧开瓶盖,啜饮了小半口,心思烦乱,却隐隐觉得这件事不会轻易过去。
思忖间,已经驶入车库,不远处闪过几束惨白灯柱。
她探头望了望:到哪了?
检察院。
月季掀开车门:那你忙,我回公司。
回什么公司,今天陪我。
朴悯一勾手环她的背,不由分说往电梯方向去,掣肘于后的手挣脱不开,月季只好作罢。
——
下章大概率吃肉', '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