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一声令下,昆yAn兵站的气氛骤然变得更加肃杀!他带来的郡府卫士如狼似虎,立刻将面如土sE的主簿张某、仓官李某,以及之前已被擒获、此刻更是吓得浑身瘫软的王贵,分别押往不同的营房,进行隔离审讯。同时,兵站内所有百人将及以上、或担任关键职务的军官,都被紧急召集到了兵站的临时议事厅内,等候程昱和李云澈的问话。
一场由上而下、雷厉风行的内部清洗,就此展开!
程昱并未急於召见那些军官,而是决定先从已经掌握了部分证据的几个关键小人物入手,彻底撬开他们的嘴巴,拿到指向幕後主使的铁证。他亲自负责审讯掌握核心账目的主簿张某,同时指派李云澈带着两名卫士,去审问那个直接执行毒杀命令的王贵。至於仓官李某,则交给了他带来的一名经验丰富的副手处理。
「李外谘,」程昱在分派任务时,特意看了李云澈一眼,语气意味深长,「此案关乎军纪国法,务必查个水落石出。王贵乃是直接凶嫌,其口供至关重要。你有赵郡丞腰牌在手,代表郡府,审问之时,当用雷霆手段,亦需……攻心为上。」他显然是想藉此机会,进一步考察李云澈的办事能力和手腕。
「晚生明白。」李云澈心中了然,躬身领命。
临时关押王贵的营房内。
王贵如同丧家之犬般被捆绑在地,脸上满是恐惧和绝望。当看到李云澈在两名持刀卫士的陪同下走进来时,他更是吓得浑身发抖。
李云澈没有急着问话,只是将那两个物证——在马厩捡到的奇特毒瓶和从王贵身上搜出的那个装有剩余毒粉的同款小瓶——放在了他面前的桌子上。
「王贵,」李云澈的声音平静无波,「这两个瓶子,你可认得?」
王贵看到那两个一模一样的黑sE小瓶,尤其是其中一个还装着他尚未处理掉的毒药,最後一丝侥幸心理也彻底破灭!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任何抵赖的可能。
【破妄之眼】下:
「姓名:王贵」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状态:健康腿部受创,极度恐惧,彻底绝望,只求活命」
「评价:……贪生怕Si,h氏走狗,已无任何抵抗意志。」
「认……认得……」王贵的声音如同蚊蚋,「是……是小的……」
「是你用这里面的毒药,毒杀了马夫老周头?」李云澈追问。
「不!不是小的本意!」王贵立刻尖叫起来,拚命磕头,「是王昌队率!是他b我的!是他把这瓶……不,是另一瓶……交给我,让我趁着三更天老周头打盹的时候,下在……下在他的水囊里!事成之後,再设法引人发现屍T,把罪名推到卫峥头上!都是王队率让我g的!h司马肯定也知道!求李大人明察!饶小的一命!小的愿……小的愿做W点证人!指证他们!」为了活命,他将所有责任都推得一乾二净。
「哦?你说是王昌指使,h司马也知情?可有证据?」李云澈面无表情地问道。
「证据……小的没有直接证据……但小的知道他们很多事!」王贵急切地说道,「小的知道他们克扣军粮,把好米换成麸皮砂石,再把换下来的军米偷偷运出去卖掉!小的还知道他们虚报兵额,营里至少有两百多个空饷!那些钱都被他们私吞了!还有……还有军械!小的看到过王昌偷偷把武库里的制式长矛和皮甲运出去,交给一些……一些来历不明的商人!」
王贵为了减轻自己的罪责,几乎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将h司马和王昌平日里的种种不法行为都抖了出来。
李云澈一边听,一边示意旁边的卫士快速记录。他知道,王贵的这些口供虽然缺乏直接物证,但与自己之前的查证相互印证,已经足以构成指控h司马和王昌贪墨渎职的有力证据链!
「很好。」李云澈点点头,「你的口供,我会如实上报。至於能否保住X命,那要看程督粮官和赵郡丞的意思了。」他没有给出任何承诺,但也没有完全堵Si对方的希望。
几乎在同一时间,程昱对主簿张某和仓官李某的审讯也结束了。
这两人本就是文吏出身,胆小怕事,又不像王贵那样直接参与了杀人,心理防线更低。在程昱这位以刚毅果决着称的督粮官的强大压力下,再加上得知王贵已被擒获并可能招供,他们很快便JiNg神崩溃,将自己如何在h司马和王昌的威b利诱下,配合他们伪造账目、虚报损耗、偷梁换柱的罪行,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出来,并呈上了部分被他们偷偷藏匿的、记录着真实数据的「副本」账册作为交换。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至此,h司马和王昌贪墨军粮、克扣军饷、私吞军械的罪证,已是堆积如山!
军议所临时徵用的议事厅内。
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昆yAn兵站所有百人将以上的军官,以及各营队率、主簿、仓官等关键人物,都已在此等候多时。h司马和王昌坐在前排,虽然脸sE难看,但依旧强作镇定。
程昱在李云澈的陪同下,面沉似水地走进了大厅,直接坐上了主位。
「诸位,」程昱目光如电,缓缓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声音冰冷,「本官奉郡丞之命,彻查昆yAn兵站弊案。经过初步审讯和查证,现已基本查明,本兵站司马h安、队率王昌等人,涉嫌克扣军饷、盗卖军粮军械、伪造账目、甚至……毒杀袍泽、诬陷忠良!罪证确凿,令人发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