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满空在一楼陪旺仔玩了没多久,就听见外面传来脚步声,打开门一看,就见江宽穿着大裤衩,光脚拎着一个涂料桶,叮铃咣啷地在爬山,银白色的板寸还没干,一绺一绺,像参差不齐的狗牙,稚气未脱。
小楼哥,你快来。一见到楼满空,他立刻激动地跑过来,把桶口往楼满空面前一支,楼满空伸头过去,就闻到一股子鱼腥味,只见桶里赫然是小半桶巴掌大小的海鱼,这鱼腹部发黄,背部则是青灰色,眼睛黑漆漆的,最上层的鱼鳃部还在开合着。
这是什么?楼满空闻不惯这味道,后退了小半步。
小黄鱼啊,江宽语气欢快,油炸了之后可香了。
楼满空恍然大悟地噢了一声,回忆了一下,我记得小时候你爸好像炸给我们吃过,脆脆的很好吃。
江宽十分用力地附和点头,楼满空想到他应该还要洗个澡,就帮他把桶先拎进厨房去了,出来的时候,正好听见江宽让他拿毛巾。
楼满空按他的要求拿了毛巾出门的时候,江宽正光着身子,一看到他却立马害羞地捂着下体转过身去,将两颗格外浑圆的屁股蛋暴露在楼满空面前。
楼满空摸摸鼻子,有些哭笑不得,虽然江宽现在长得人高马大的,但是相处下来,楼满空已经渐渐找回过去当哥哥的感觉了,因此心里毫无绮念,不过楼满空也没有调侃人的爱好,所以说了一声,把毛巾挂在门把手上后就进屋去了。
大宽回来了?
恰巧,凌时乐他们也回来了,俩人一前一后进了门,见到厨房里的小黄鱼时,仇嘉弯下腰,微笑着夸了一句品相好,凌时乐却有些气恼,又快步回到了门口,楼满空本以为他要责怪江宽玩忽职守,没想到话里话外却是在担心江宽的身体。
哨长,我今天巡逻一点也不累,而且这群鱼都是我回来的时候碰上的,跟撞我嘴里的差不多,估计是和大部队走散了,所以才没游到深海里过冬。江宽身上的泡沫还没冲完呢,被凌时乐一训,可怜巴巴地站得笔直地解释道。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哨长,应该是昨天晚上跟小楼睡了一觉的缘故,我今天也觉得状态很好,仇嘉出来解围,接着又转向江宽,对了,鱼你想怎么烧?
油炸着吃,江宽嘿嘿笑了笑,接着洗澡,我也想是我小楼哥的功劳,小楼哥,我今晚能不能还跟你睡?
江宽这话一说,仇嘉脸上的表情顿时僵住了,他就多余这一嘴,站在后面的楼满空不在意地点点头,犹豫了一下,还是提出要不要排个班。
不如就谁白天巡逻,谁去小楼屋吧?仇嘉想了想,说道,我听说好些哨所都是这么安排的。
不是?凌时乐一脸错愕,我昨天刚巡逻完。
那可真是太不巧了,楼满空憋着笑,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膀,然后跟着仇嘉一起去厨房了,仇嘉正要准备晚饭,他将装着小黄鱼的涂料桶拎到水池子里,又找来一个干净的不锈钢盆放在左手边,接着又取来一副筷子,开始处理小黄鱼,只见他抄起一条小黄鱼,一手压住两边的鱼鳃,一手将筷子从鱼嘴伸进鱼肚子里,然后将鱼一转再一扯,内脏什么的就全都绕在筷子上了,接着他将鱼扔到左边的盆里,内脏则是顺手丢进挂在水池边的垃圾袋里,动作干净利落,毫不拖泥带水,几秒钟的功夫,一条鱼就处理好了。
洗完澡的江宽也走过来,要帮忙,仇嘉没跟他客气,让他去拿包生粉,再提一桶油过来,两个人一起,动作就更快了,眨眼的功夫,江宽带回来的小黄鱼就都已经裹好蛋液面粉,排好队等着下锅了。
小黄鱼下锅之后,又等了几秒,仇嘉才把筷子伸进油锅,将粘在一起的小黄鱼轻轻搅散,接着突然想起来似的说:呀,小楼的被子还在阳台上呢!
楼满空连忙转身打算上楼去,就见段晓骞迎面走了进来,不用了,我已经抱回来了。
他穿着成套的迷彩服,看起来比之前精神很多,路过楼满空的时候还说了声谢谢,声音不大不小,刚好够把其它几个人的目光全都吸引过来。
楼满空摸了摸鼻子,说自己下午的时候帮段晓骞疏导了一下,凌时乐搭住楼满空的肩膀,声音听起来有些咬牙切齿,你还挺有能耐的啊!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楼满空眨眨眼,有些奇怪,自己这个向导这么尽职尽责,怎么凌时乐反倒还不满意了?一时间谁也没说话,只剩下油锅里传出劈啪作响的声音,不一会儿,诱人的香味在厨房里蔓延开来。
仇哥,还没熟吗?江宽出声打破了沉默,仇嘉回过神来,低头就发现小黄鱼已经有些焦了,赶紧用漏勺把它们全都捞了上来。
江宽将盘子端到楼满空面前,献宝似的说:小楼哥快尝尝。
楼满空早就被香味熏迷糊了,尤其江宽还很过分地抓了一条凑到他嘴边,楼满空咽了咽口水,不是很坚定地摇摇头。
见楼满空不愿意尝,江宽又将手收回来,吹了两下,然后一口就咬掉了半条鱼,一边被烫得龇牙咧嘴,一边含糊不清得夸道:刚出锅的时候坠好吃了!
仇嘉拿了一双筷子递过来,尝尝吧,看看合不合胃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