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什么去!”
猞芮搓了把崽头,“他们才回来,你放过你二爹吧,让他休息两天。要是把他累病了,你看你二父打不打你。”
猞虎宝:“嘤。”
猞芮可不是秋言,他听的嘤嘤声多了去了,才不会因为小崽子的一声“嘤”心软。
将崽丢给他阿父,猞芮回山洞睡觉。
跟猞芮他们一样,得到消息的朋友都很惊喜,但并没有立即来到两人家里。
也幸好他们没有来,才回家的两个人正忙得脚不沾地。
秋言和黎离开部落的时候还是复苏季尾声,那段时间断断续续地下着雨,身处在原始森林的两人没啥太明显的感受,但家里是实实在在被水汽包裹着的。后来炎季一到,高温降临大地,又把这些水汽驱散了。
这一来一回的折腾下,其他的都还好,就是兽皮闻着怪怪的,有种霉菌味儿。
将最后一块兽皮挂起来,秋言深呼吸一口气,总算觉得舒畅了些。
黎将已经变清透的水倒在平台外面,重新接了盆水洗干净抹布,他放好东西抬头看了下天色,对刚刚晒完兽皮的秋言道:“我出去弄食物,你歇会儿,别一直忙活。”
“知道了知道了,你快去吧。”
秋言摆了摆手,等黎离开后,搬了个矮凳坐到太阳底下,开始拆他们带回来的兽皮袋。
这是他最近的新爱好。
纱衣可以隔绝太阳对秋言的伤害和大部分的高温,使得落到他身上的阳光处于最适宜的状态。
不管是作为大猫,还是曾经的打工人,秋言都无法拒绝日光浴的诱惑,所以只要有机会,他就会穿戴好纱衣往太阳底下钻。
兽皮袋里的东西很多,秋言先将纱和生活用品以及装着调味酱料的瓶瓶罐罐全部清点出来,然后分门别类地放到各处。
炎季的温度高,山洞里的凉快也只是相对而言,秋言整理物资的这会儿时间,家里被擦湿的桌椅柜子都已经干了。
将东西放好,秋言找了几个大罐子出来,拿出去清洗干净后,放在太阳底下暴晒。
趁着晒罐子的时间,秋言打开酱缸上的透明兽皮看了看。
这么久过去,酱缸里的酱水明显在减少,能够闻到浓郁的酱香味,很快就能进行下一步处理。
秋言将其从树荫下搬到了走廊屋檐下,跟酒缸放在一起,重新将兽皮盖好,秋言掀开酒缸上的兽皮,就闻到一股浓郁的酒香味。
这气味比他预计的可要浓烈多了,光是闻着就让人感觉晕乎乎的,秋言拿起旁边的勺舀了一点酒液出来,他找了个碗装着,轻轻抿了一点点。
浓郁的酒香瞬间充斥口腔,白皙的皮肤上浮现些许红晕,秋言把碗放到桌子上,蒙了一会儿,才挪到酒缸旁边,将兽皮重新盖了上去。
这酒尝着跟现代的自酿米酒差不多,绝对超过了四十度,根本不是现在的秋言能喝的。
等黎带着食物回来,看见的就是秋言坐在桌边撑着脑袋,脸颊红红的已经睡着了,他鼻尖微动,闻到了浓郁到让人头晕的酒香。
无视掉酒缸的方向,黎视线落到了秋言手边的碗上。
这是,尝了酒?
黎把手上的东西放到一边,走到秋言身边蹲下,轻轻拍了拍秋言的脸颊,“秋,你还好吗?要不要躺下睡会儿?”
秋言被拍了好几下,才挣扎着睁开了眼睛,他努力集中视线,看清是黎之后,伸手往他脖子上一挂,晕乎乎地道:“不想睡。”
黎拍拍他,干脆将人抱起来,坐在凳子上,“那我去做饭,你在这休息会儿?”
秋言:“……不好。”
黎了解秋言这个状态,每次喝醉之后都黏糊糊的,他想了想问道:“那背着好不好?”
秋言勉为其难:“唔,好吧。”
黎站起身,将秋言放到凳子上,蹲下身背着人,抱着他的腿往上提了提。
人鱼帮忙制作的纱衣放量很大,被黎这么折腾着,也没有往上滑,露出秋言的皮肤来。黎又整理了一下衣摆,站直身体问道:“抱不抱得稳?”
秋言超级自信:“放心吧,肯定不会掉!”
黎哑然失笑。
他等了会儿,确定秋言没有往下滑之后,这才开始准备午餐。
好久没尽情吃米饭了。
黎取出家里的米缸,在太阳底下拆开包在罐口上的兽皮,又拔出软木塞,检查了一遍大米的情况,确定跟之前没有差别之后,他淘洗了一些放到锅里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