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失笑。
“喜欢就多吃点。”
“嗯嗯嗯!我一定吃多多的!”
小家伙说到做到,埋头干饭,直把肚子吃得滚圆,哼哼唧唧地动不了了,变成兽形在地上一躺等待消食。
秋言看他肚子鼓起,直接躺在地上,快速吃完饭,把小崽子捞进怀里,温热的手掌轻缓地给他揉肚肚,直把小猫揉得哼哼唧唧,舒服到蹬腿儿。
黎吃饭的速度逐渐变慢,视线落在那只小崽子身上。
猫知被揉得正舒服,对某人的注视一无所知。
饭后,猫知留了会儿,被黎抱着,送回了他和阿巫居住的山洞。放下一起带过来的竹篓,黎头也不回地跑了。
阿巫疑惑地收回视线,看向无辜眨眼的猫知,问道:“这是发生什么了?”
猫知乖巧:“可能是嫌弃我抢了秋言哥哥的注意力吧。”
阿巫:“……”
有点离谱,但感觉不是没有可能。
送走讨人嫌的猫,黎回到家里,在露台上找到了晒太阳的花豹,他变成兽形靠近,按着家里大猫,一顿狂舔。
秋言:“?”
他抬起爪子,轻轻抵住黎的脑袋,有些不解地问道:“这是怎么了?”
随着舔毛,黎的气息留在了花豹身上,听见他的疑惑,黑豹抬起脑袋凑到他面前,舔了舔花豹的嘴角,带着些不开心道:“你只陪他玩,都不理我了。”
秋言:“……”
他知道黎爱醋,但没想过有这么爱啊!
花豹抬起头,给他梳了两下毛,声音带着浓浓的笑意,“怎么会呢,我最爱黎了。”
黑豹的尾巴顿时不受控制地快速摇摆起来,但他自己还端着,轻轻哼了一声,一副不相信这话的样子。
花豹忍着笑,一边给他舔毛一边哄。
出身于现代社会,哪怕没吃过猪肉,也见过不知道多少的猪跑,那些话语随便拎出来几句,就将黑豹哄得晕晕乎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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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时间过去,做酒曲的草药全部都晒好了。
秋言跟黎花了些时间将其切碎,又用石钵和木杵捣成了粉,将其和米粉搅拌均匀,放入些许晾凉的开水,然后揉成一个个小丸子,在干稻草上间隔着放好,再在上面铺上一层干稻草。
最后将其放到了火炕上方的架子上,保温发酵。
没有酒曲粉,这个发酵的时间就要长一些,秋言跟黎这几天都不准备出门了,待在家里悠闲度日,时不时给种植间的火炕添一把火,免得温度降下来,影响到酒曲的发酵。
家里的肉吃完了。
黎恢复了隔三岔五出去捕猎一回的习惯,以前都会丢掉的兽头和内脏,现如今也都带了回来,将其切碎后,放进锅里煮。
这些是用来喂鸡鸭和猪的,里面偶尔还会丢一些菜叶子,和磨稻子后筛出来的谷糠,气味不好闻,看着也有点脏兮兮的。
黎对这些味道是接受良好的,但秋言不太喜欢,他思索过后,跟秋言说了一声。
特意去石头山弄了些东西,在猪和鸡鸭的养殖区附近,清理出来一块地方,搭了棚子做了灶台和大石锅,之后再给它们煮肉,那些食材混合在一起的奇怪肉腥味也寻不到他们家。
这些事大半是黎一个人干的,秋言要在家里守着火炕,免得温度高了或者低了,影响发酵中的酒曲。
因而秋言虽然知道黎在做什么,却是不清楚他弄出来的成品的。
等到完工后,秋言过来一看,见这里甚至还有放东西的架子,这个棚子也是三面都有墙的,都被他的细心惊住了。
黎:“本来是想做个四面有墙的小屋子的,但是那样味道不好闻,我就没弄。等到天气冷了,在这边挂一块兽皮,一样可以挡风。”
秋言点头:“考虑得很仔细。”
看过了地方,秋言把带过来的肉和菜叶子倒进锅里,还没有开始找水,就见黎从鸡鸭圈里提着水出来了。
面对秋言的视线,黎理直气壮:“反正是给它们吃的,提它们两桶水多正常。”
秋言失笑点头,“对对对,是这个道理。”
水倒进锅里,里面的食材浮起来了一些,灶膛里直接烧大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