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言应了一声,视线被在扒拉猞芮小腿的猞虎宝吸引了过去,他示意性地看了眼猞芮。
猞芮看看崽崽,思索了下,蹲下来跟猞虎宝商量:“只吃一点点好不好?”
猞虎宝哼哼唧唧:“想要。”
这是想把猞芮碗里的全吃光的意思。
听到这话,猞芮顿时就站了起来,满口否决:“不可能,你想都别想。”
猞虎宝:“……那好吧,我只吃一点点。”
好过没有。
听到他改口,猞芮这才蹲下身,用勺子挖了半指甲盖大小的冰激凌送到猞虎宝嘴边,猞虎宝嫌弃亲爹抠搜,但有得吃就不错了,因而还是麻溜地把那一点吃进了嘴里,小舌头细细品尝着。
黑豹甩了甩尾巴,轻轻在猞虎宝的屁股上抽了一下,“就那么点,用得着吃这么久?”
猞虎宝:QAQ
小家伙也不委屈自己,哭唧唧地就往秋言怀里钻,“呜呜呜呜二爹,二父欺负我。”
他身体软得很,秋言小心抱着他,低头亲了亲毛茸茸的小脑袋,“不哭不哭,二爹打他,看&ash;&ash;”
秋言说着,轻轻在黑豹身上拍了两下。
猞虎宝嘀嘀咕咕:“二爹骗我。”
就这两下,跟给黑豹顺毛似的。
秋言就笑着看他。
猞虎宝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扭捏着身体在秋言怀里嘿嘿笑。
黎盯着小崽子看了会儿,黑色的尾巴甩了甩,精准地盖住了猞虎宝的脸蛋。猞虎宝条件反射地抱住了尾巴,“嗷呜!”一口,咬住了豹尾的毛毛。
秋言和黎忍着笑。
他们玩闹得开心,猞芮跟虎风吃完那一小碗冰激凌,舒舒服服地窝在一起看他们带崽子,偶尔说笑两句,反正不插嘴管崽崽。
没办法,小崽子能走能跳后,就没那么招人喜欢了。
有时候被他烦得狠了,猞芮还跟虎风嘀咕,要不要把小崽子丢秋言他们家里去,反正看秋言和黎那样儿,对这小崽子还是喜欢的。
不过这事也就只是想想。
猞虎宝出生在寒季,又是个混血,现如今能好好儿在山洞里跑跑跳跳,都是多亏了有遮雨棚遮挡风雪,又能在火炕上睡个暖乎乎的觉,饭食也能供应上,这才看着健康得很。
真要带出去,在冰天雪地里走一遭,怕是会一病不起。
小崽子精力也就那样,玩了会儿,累了,就想睡觉。四个大人聊着天,过了好一会儿才发现他睡着了,秋言就抱着他起身,将其送进了木屋里。
火炕上用柔软的兽皮团了一个窝窝,把小家伙放进去之后,再将旁边的兽皮搭在窝窝上面,有着窝窝边缘的支撑,这样既不压着猞虎宝,也不会让他冷了去。
放好他,秋言又轻手轻脚地走了出去。
垂落的兽皮模糊了大人聊天的声音,猞虎宝睡得小肚子一起一伏的,等他迷迷糊糊醒来,才知道秋言和黎已经回家去了。
小崽子蔫了会儿,往窝窝里一倒,翻滚了两圈,不一会儿又睡着了。
猞芮挑眉。
不用带崽,猞芮溜达出去,拉着虎风要搞点崽子不能吃的食物。
秋言和黎走在山间,听到河道的方向传来幼崽的笑闹声,秋言又来了些兴趣,拍着黎的后背要往那边去看看。
黎只好顺着他的意思往那边走。
走出茂密的山林,就看见一群小幼崽嬉笑着在冰面上跑来跑去,里面还有只穿着兽皮小衣服的崽崽。
秋言下意识地多看了眼,是虎鹰乐。
他视线在周围一扫,很快就对上了鹰安的视线,隔着河岸,三人笑着挥挥手打了个招呼,秋言和黎继续回家,将小崽子的笑闹声留在了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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晾凉的开水被过滤一遍,倒入一个干净的树干桶中,盖好盖子后,这个树干桶就被搬到了室外。
秋言靠着遮雨棚的门框,看黎整理了下几个树干桶的位置,等人转身回来,伸手牵住了黎的手,察觉到他手上些微的凉意,秋言双手捂住他的手,稍微搓了搓。
“没事,我不冷。”黎笑着收回手,“别冻着你了。”
“说得我跟个瓷娃娃似的。”
秋言嘀咕了一声,倒也没有坚持去给他捂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