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不记得了。
她这么一说,几位大夫脸色凝重起来,他们快速对视一眼。
宁王一直守在一旁的,听此言,问道:可有何不妥?
他这一问,大夫一时无言以对,当下只好解释起来:月有盈亏,潮有朝夕,月事一月一行,三旬而一见,如今这位娘子距离上次月事已是两个月零八日,这是月事不调,需要细查缘由。
宁王听此,蹙眉。
他深深地看了青葛一眼:你这样……有多久了?
青葛:自我十五岁初潮时,便是如此。
她其实也有些意外,她自从初潮之后便是如此,虽说她也知道月事为一月一次,可因她自小如此,晚照也是如此,她并不在意。
甚至她还觉得这给自己带来便利,省却了许多麻烦。
她试探着说:兴许每个人体质不同?
宁王却是不再理会青葛,他请几位大夫跟随他出去,要亲自和大夫详谈。
青葛其实有些好奇,她侧耳倾听,但没听到什么动静。
宁王和几位大夫详谈过后,便有近侍出去。
没多久,青葛便看到几个人,有岳嬷嬷,有机巧嬷嬷,也有千影阁其他闲杂人等,负责膳食以及各样训练的老人。
宁王召见了这些人,不知道谈了什么,过了约莫半个时辰才把他们放出来。
众人出来时,神情都有些灰败,岳嬷嬷侧首看向青葛时,似乎有些叹息。
青葛多少猜到了,有些无奈。
这时候,宁王自厅中出来。
在看到她的那一刻,他的脚步便停顿在那里,视线定在她的脸上,就那么看着她。
他不说话,墨黑的眸底是浓得化不开的黯淡,以及一些她无法形容的情绪。
青葛小心地道:殿下?
宁王干涩地抿着唇,试图挤出一个笑来,但并不曾成功。
他哑声道:是我的错。
青葛:到底怎么了?
宁王走上前,握住她的手,和她十指相扣,之后才道:之前你嫁给我时,最开始不曾请过脉,等在皇都过脉时你已怀孕,喜脉掩盖之下,并不曾发现什么,也或许那时候问题还不曾显现。这几年,你产后失去调养,又颠沛流离,曾经受过伤,踏过雪,所以——
他艰涩地苦笑了声:我刚才要大夫,以及千影阁诸位嬷嬷聚在一起,大家商讨过,觉得你禀赋不足,血海空虚,才导致月事不调,还有一些沉疴旧疾,总之都需要慢慢调理,要一直调理……
青葛:我这不是挺好的吗?
她知道有些女子因为宫寒,会有经痛,可是她从来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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