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靳收起唇角一丝嘲讽的笑意,只默默地看了他一眼便起身越过他,往楼梯口走。
齐菁抿了抿嘴,直到看见他的身影彻底消失为止,才移开目光对着空旷的客厅发呆,心里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有眉头皱的越来越深。
最后叹息一声,关掉了客厅的灯也上了楼。
………………
两人的卧室其实只有一墙之隔,齐菁上楼后早早就关上了灯躺进了被窝里。
门外走廊里,齐靳手里拿着一支药膏,停在了齐菁的卧室门口,他本想敲门进去,但从门缝的空隙里,能看到齐菁早就关掉了灯,也可能已经睡着了。
齐靳思索片刻,脑子里有两个小人一直在耳边吵吵嚷嚷个不停,左边的小人说,
不能再进去打扰他了,这样只会让他更加讨厌自己。
而右边的小人立刻大声反驳他,我只是想帮他涂药而已,又不是做坏事,怎么就不能进去了?
我进去的还少吗?我只是想抱着他睡而已。
不可以!让他好好休息。
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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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够了。
一声低吼,脑海里的小人讪讪地消失不见了。
他站着门口,右手从口袋里摸出香烟和打火机,仰头叼了一根,在口中点燃,微弱的火光在黑夜中闪烁,照亮了齐靳高挺的眉骨与一双黑沉的眸子,烟雾从鼻息与咽喉处弥漫开来,他倚靠在楼梯扶手边,沉默的抽完了一支烟,走之前还特地开了窗户通风散气,至少能保证明天尽可能的闻不到一丝的烟味。
………………
今早齐菁醒来时,已经是早晨七点多了,手机闹钟在床头柜上响着,被子里有了些细小的动静,随着闹钟不断的鸣响,齐菁艰难地从被子里坐起来,然后顺手关掉了恼人的闹钟,但他困得实在睁不开眼睛又泄气般四仰八叉地躺下了。
昨晚他在床上翻来覆去想了很久,他们同父异母的妹妹,很快就要过十岁生日了,昨天他父亲特意给他打了个电话,先是询问了他近况如何,随后话里话外都在想让他们来参加他妹妹的生日宴,说不论如何,终究还是有血缘关系的亲妹妹,十岁生日这种重要的时刻,哥哥不来说不过去。
齐菁睁开已经清醒的眸子默默地望着天花板,妹妹这两个字他不陌生,自从母亲病逝隔了没到一年,父亲就领着一位年轻貌美的阿姨与一位三岁不到的孩子回家,从父亲口中,他得知了原因,他说那位阿姨是他好兄弟的妻子,但由于他兄弟事故后,他妻子走投无路之下才找到了他,兄弟生前将孩子托孤给了他,与情与理,他都不能抛弃她们。
齐菁那时十五六岁,也懂得了一些道理,再加上自己母亲病逝的缘故,他也对这位年仅三岁的妹妹有些同病相怜的感情,所以对她们的到来算不上什么排斥,反而对她们堪比自己的亲人朋友,但很奇怪的是,那个妹妹对他的示好视若无睹,性格有些孤僻,莫名让齐菁觉得,她和齐靳有些相似,意识到这点,齐菁立马狠狠地打了个哆嗦,马上抛弃了这个想法。
反正就是,最后意外之下才发现那是他们父亲亲生的孩子,根据年龄来算,属于婚内出轨,至此齐菁才渐渐远离了那个家,但是什么时候被齐靳缠上的,他无从考究,也无从得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