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凛回过神,垂下眼眸,愈发觉得意兴阑珊,还带着一种,莫名的焦躁。
主位传来茶盏轻叩的脆响。
顾老爷子转动着拇指上的翡翠扳指,眼睛像暗河中的卵石,今天叫你们来,是要商量顾凛和昭云的婚期。
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旋转餐厅的恒温系统将寒意隔绝在外,但顾凛的太阳穴突突跳动着,仿佛有冰锥在凿击神经。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爷爷,这种玩笑不好笑。
你看我像在说笑吗?顾老爷子的目光扫过两个年轻人。水晶吊灯在他瞳孔里碎成锋利的棱角。
"你爷爷说的婚事,我们两家都觉得很合适。"顾父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刀叉碰撞声里混着谢夫人用丝帕掖嘴角的细响。
谢昭云忽然笑了一声。
那笑声轻得像餐刀划过骨瓷盘边缘的颤音,却让顾凛后颈的肌肉倏然绷紧——他永远记得这个声调。
您指望两个Alpha的信息素能产生什么化学反应?何况顾少爷的腺体连Omega都标记不了。
顾凛盯着餐巾上的刺绣,舌尖尝到血腥味。
三年前分化检测报告泄露的耻辱在此刻卷土重来,谢昭云永远知道怎么精准踩碎他的骄傲。
昭云!谢夫人手中的汤匙当啷落在餐碟里。
谢父也怒斥道:你俩母亲当年指腹为婚时……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顾凛突然起身,黑色裤管掠过谢昭云的膝盖。
他扯松领带时喉结在麦色肌肤下重重滚动,我去抽根烟。
谢昭云闻到他后颈阻隔贴边缘渗出的气息,那是种带着金属腥气的凛冽,像充满铁锈的冷杉。
洗手间的镜面将顾凛的身影切割成碎片。
他撑在大理石台面的手背青筋暴起,冷水顺着下颌滴进锁骨凹陷处。
身后传来熟悉的雪松香,他透过镜子对上一双灰蓝色的眼睛,眼角微微上挑,好似工笔勾出的弦月,一副多情的模样。
然而讥诮与审视在冰层下暗涌,将倒映其中的人影绞成万花筒里支离的碎片。
真狼狈啊,顾少。谢昭云倚着门框,月华色的衬衫领口松着两粒纽扣,露出颈侧淡青血管。
他的脸庞在昏暗光线下明明灭灭,露出勾起的嘴角,需要我教你怎么逃婚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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