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雪原以为自己身强体壮,又有太医院的调养,孕期该是顺风顺水,谁知刚得知怀孕,就跟中了邪似的,吐得昏天暗地,连龙椅都坐不稳。亚尔曼难得慌了神,在内宫里吩咐了一堆,又亲自照料了她三个月,见她脸色渐红润,才松了口气,眉眼间的冷意都淡了几分。
之前她咬着牙理政,别的半点心思没腾出来,这会儿身子好些,倒有劲折腾了。今日太医院的张医正惯例为她扶脉,他指尖在她腕上搭了搭,沉吟片刻,低声道:陛下底子好,龙胎已稳。
张邈是太医院院首张薏的儿子,天赋过人,却生来目不能视,模样俊得像画里走出来的仙人,偏偏性子清冷,遇见谁都是这副平和冷淡的模样。阿雪盯着他那张花容月貌的脸,眼底闪过一丝玩味,反手捉住他手,在他掌心画着圈,指尖慢悠悠地绕,带了几分挑逗。
那……房事方面?她嗓音软得像撒娇,眼角微微上挑。
张邈闭着眼,八风不动,淡声道:只要不进行宫交,外头避开您的肚子,就算频繁些都不打紧。可以逐渐增加频率,晚一些也有利于生产。
她见他这副不咸不淡的模样,起了逗弄的心思,身子一歪,软绵绵靠过去,笑得勾人:这说辞,你怕不是收了哪个凤君的好处?或者干脆是你自己……她故意拖长尾音,手指在他胸口点了点,像在试探。
他不躲,也不揽她,只是低声道:陛下不喜欢,臣也可以和皇夫说您需要安胎静养。那语气清清淡淡,像在说天气,却偏偏堵得她没话说。
阿雪气短,心说这瞎子真是眼瞎,心也瞎,见不着她这大美人。她翻身坐到他腿上,手指勾住他腰带就要解,门口却传来亚尔曼的脚步声。她僵在原地,进退两难,手指还搭在人家腰上,灰溜溜爬下来,眼底闪过一丝心虚。
亚尔曼踱步进来,瞥她一眼,慢悠悠在她身边坐下,眼底没半点波澜。张邈倒是正人君子做派,躬了躬身,像漆什么也没发生,低声道:臣告退。说完便退了出去,步子稳得像没被她撩过。
喜欢?亚尔曼不咸不淡地开口,手指在她腰上掐了掐。
她忙凑过去,媚笑得像只小狐狸:喜欢夫主呢!那嗓音软得能滴水,眼底却藏着几分狡黠。
内容未完,下一页继续阅读他轻哼一声,没接她的话,端起茶盏慢悠悠抿了口。
你说他勾引我是为什么?她撑着脑袋,手指在案上敲了敲,语气不要脸得理直气壮: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可不兴看中我这个人。你要说是太医院俸禄太少,我都觉得有点谱。
也许他只是想拿你试药。亚尔曼睨她一眼,嘴角勾起一抹戏谑,月凝从工部到宫中,你不也好心成全他了?
她愣了愣,眼底闪过一丝不服,嘀咕道:那不一样,我把他收进来前可不知道他手这么黑。而且张邈这模样……她顿了顿,眼珠子一转,笑得意味深长,夫主不觉得他长得挺勾人?
亚尔曼没吭声,手指在她下巴上点了点,低声道:明日再叫他过来。
翌日,张邈就进了殿,依旧是那副清风朗月的模样,目不能视,却站得笔直,像株不染尘的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