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极短的时间里可以。”羽毛笔狐疑说:“不赶紧搞那劳什子乐器保命,你问这个干什么?”
路迦:“实力才是强大的根本,有关乐器我已经想好了,现在先修炼为重。”
这个观点羽毛笔倒是认同。
它从前听过各式各样的曲目,不禁有些好奇:“真有能稳压琉鲛琴一筹的乐器?”
路迦当时说得是制作,而不是创造。
以它对这滑头小子的了解,估计这东西早有了,但从前若真有好东西,自己应该见过。
路迦单手比个六,说:“不止一筹。”
他要做的可不止是简单的吹拉弹唱。
毕竟对于这些活久见的大人物来说,再厉害的音乐也带来不少多大的情绪波动。
按羽毛笔所说,藏在会馆房间用来偷窥的菱晶,在圣人将他隔空传送回来时已经被一并震碎,是以路迦进屋后暂时搁置乐器话题,毫无顾忌地进行修炼。
他熟练地开始升紫烟了。
头顶烟雾缭绕,路迦对水元素最具亲和力,蓝色的光芒围绕在身边。
信仰法条件苛刻,但一旦达成,完全就是一个借力的过程。
唯一的麻烦是,吞噬力量的过程过于虚浮,路迦就像是吃不饱的金鱼,只要有人一直喂食,他就能把自己撑死。
羽毛笔负责在一旁看着。
每每路迦凸起的青筋几乎要在皮肤下爆开,它便适时飞起,笔杆子在少年脑壳上拍一下。
烟雾被打散的瞬间,路迦的神志会短暂恢复清醒。
靠着羽毛笔在监督,路迦顺利在正确的途径上修行。
一直到这场修炼快要进入尾声,变故忽然出现。当路迦再次快要过分吸纳能量时,羽毛笔却淡定等着临界点。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尽管双方的关系不像一开始的箭弩拔张,但羽毛笔从不否认自己的血是冷的。
帮归帮,有些事情还是要让着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来百倍奉还。
正全身心投入修炼的路迦并不知晓屋内发生的一切。
大滴大滴的汗珠从光滑的额头滚落,流动在身体内的血液沸腾一般。
路迦迟钝地感受到了身体的极限,他试图停止,然而潜意识虽然是清醒的,却无法挣脱。
就像鬼压床一样,每每想要脱困,总差那么一点力气。
醒来。
他尝试重新活动手脚,正当路迦全神贯注时&ash;&ash;
“嗝。”
古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嗝。”
到底是什么声音?
路迦心头刚浮现起疑问,就听见羽毛笔用变调的声音说:“是我,我打了个小奶嗝。”
确切说,是用心血管的咕噜声在拟音。
“!”
腔调软软糯糯,经久不绝。
不知道是不是附加了魔法,一直在脑海中反复回荡。
被这种方式语音叫醒,路迦终于费劲地睁开眼,正好看到前方一颗畸形心脏喝奶。
羽毛笔给他制造了幻觉。
在路迦眼中,此刻畸形心脏心房上还沾着些奶渍。它‘羞涩’地用一根血管,像是触手般地抹了下擦掉奶渍,随后抖了抖,当着路迦的面,又打了个小奶嗝。
曾经用羽毛笔大写奶嗝文学的路迦,终于感同身受了一回。
羽毛笔让幻境更加真实,开始造景,用灰雾模仿两根垂下的血管,如同仿真双腿,模仿路迦说过的‘光脚丫’文学。
亲眼看路迦脸黑了,似乎是在反胃,羽毛笔顿感浑身舒爽。
幻境越来越离谱,而且还有逻辑。
畸形心脏从来只喝血,在经历兽奶的大幅冲击后,还是没忍住,猛喷了出来。
幻境中的‘羽毛笔’愣住:“路迦,我吐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