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见为首的那人嘴巴一撇,抬手抽刀,朝那张桌子劈去。
一瞬间那张桌子裂成了两半,盘子、杯子、筷子在空中翻滚着,碰到墙面碎成一片片又翻到地上,在地上弹了几下,才不情愿地一动不动了。
左右各两个人提刀朝慕容潇潇和沈峰杀过去。
沈峰不知道何时抽了鞭子在手,一甩,只见那鞭子如波浪一般,一浪更比一浪力道要深,一个男人被他抽中,那人捂着脸嚎叫着。
沈峰面色不屑一顾顺手一变方向,鞭子已经把另一个朝他砍来的男人困在鞭子里,那人被鞭子推来荡去,鞭子把他围在中间,他已经自顾不暇。
为首那个人见状,手一抖,一个如针的暗器在手,抬手甩了出去,那根针状的暗器朝沈峰飞过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直坐那喝酒的斗篷男轻轻一甩手,一根筷子已经朝那根针一样的暗器飞过去,正好挡在那根针的前面。
叮暗器钉进了筷子里,那根筷子在空中翻滚了一个角度,朝为首那人飞去。
为首那人抬手用刀面一挡,筷子掉地上了,他问道:哪路高人?
哼!打抱不平者!斗篷男低声道,根本就没动地方。
为首男一提气,朝斗篷男的桌子飞去,轻落到他桌上,下蹲,一条腿朝斗篷男的头扫去。
斗篷男一低头,躲过那一脚,他抬手抓住为首男的另一个脚腕,轻轻一拧,往前一推,为首男砰被扔的撞到墙上,又掉到地上。
斗篷男的嘴角向上翘了翘,冷笑了一下。
慕容潇潇被那两个男人缠的难以分身。
沈峰似乎和那个男的玩够了,鞭子一抽,只见那个男的在惯性的作用下,在地上转着转着,半天都停不下来。
一把刀朝慕容潇潇头上砍去,另一把刀对准了她的后心。
沈峰扔出鞭子,抓住对准慕容潇潇的那个人的手腕,往后一送,那人朝后快速飞去,正好和转着的那个男人撞到一起,在巨大冲击力的作用下,砰那个转着的人也不转了,被弹了出去。
沈峰朝那个戴着斗篷的男人一抱拳,道:多谢朋友相救!
慕容潇潇和这一个男的打的如胶似漆,刀法还挺厉害!她心里感叹到。
说话间两人过了有百十来招,慕容潇潇有点体力不支,剑法也慢了许多。
那人瞅个空子,趁她来不及转身,眼看刀尖划过她的脖子。
一粒花生豆噗打到男人手部的麻筋上,刀砰掉地上了,男人抽回自己的手活动着,他朝四处看,眼光落到斗篷男的身上,他从身后抽出一把小巧的匕首朝斗篷男扔去。
斗篷男头也没抬,手轻轻一抖,酒盏底朝前,直奔匕首飞去。
啪匕首和酒盏相触,酒盏碎片四散,到处飞着,有一片较大的,直插扔匕首男人的胸口,那人闷哼一声倒地,眼睛直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敢问朋友姓名?沈峰看了一眼地下躺着的男人。
我只是受人之托,沈堡主不必太客气!斗篷男说道。
受人之托?受什么人之托?沈峰皱着眉头问道。
我乃剑侠冲璩剑,长啸公子是我师哥,他让我接应你们一下。斗篷男说道。
多谢璩剑相帮,回去我再谢你师哥。
你们是不是在找马帮?这一路都有他们的眼线,你们小心点!璩剑说完,把一锭银子扔桌子上就走了,沈峰知道,他帮他们两个付了酒钱,还把毁坏的东西也赔偿了。
那人怎么走了?慕容潇潇道。
人家不走你还想怎么样?
哼!和长啸公子一样,高傲的不得了。
剑侠冲的人哪个不高傲?走了。
两人出了酒馆,骑马朝前面奔去。
天章阁里,太子正在看书。
老皇帝踱着步走了进来。
太子赶忙起身,拜道:父皇!
嗯,我就是过来走走。老皇帝走到太子看书的案子前,拿起他看的书看了一眼,道:我儿已经做了几年的太子,父皇今天问你一个问题,怎样治理国家?
父皇,我认为,做君主的要像君的样子,做臣子的要能对自己的职责尽忠。太子信心百倍地答道。
那你觉得我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老皇帝问道。
这……父皇一向宽以待人,对臣子爱戴有加,就是……就是过于依赖刑法……太子瞄了一眼老皇帝。
王朝的延续本来就是‘王道’与‘霸道’兼用,不能像周朝那样,纯用礼义教化,况且俗儒不识时务。老皇帝看了一眼太子,太子一脸懵懂。
老皇帝在屋子里转了一圈,朝门口走去。
恭送父皇!
出了太子的天章阁,老皇帝回头看了看那块写着阁名字的匾额,又朝里看了看,摇了摇头。
老皇帝回到景福殿,红姑娘正迎出来。
案子上放着一碗银耳茯苓羹,红姑娘的衣袖不小心,把那个羹碗扒拉到地上。
啪的一声,那个碗碎了,里边的食物也洒了一地,那银耳茯苓羹居然还呲呲冒着烟。
诶呦!这是谁要害我,怎么还冒着黑烟?红姑娘娇滴滴的声音说道。
这是谁送来的?
回陛下,这是刚刚送来的,我还没吃呢,想凉一凉,没想到有人……红姑娘扯着老皇帝的胳膊,装作害怕状。
知道是谁送来的吗?
好像是……好像是……红姑娘有意没说出来。
水柔水柔……老皇帝喊道。
水柔从里边出来,福了福。
这碗羹是谁送来的?老皇帝问道。
回陛下,是皇后差人刚送来的。水柔道。
皇后……老皇帝皱着眉头道。
陛下,看来以后你要到哪也要带着我,我可不敢一人在这里待着。红姑娘装作生气的样子说道。
老皇帝一转身出去了。
红姑娘在后面看着他的背影,嘴巴一撇,心里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