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赶忙举起了盏,喝完了,宗政骞尧道:你们说咱们是不是好兄弟?
丘八道:是是是。
浦志也跟着附和。
那我问你们。他朝别的桌看了看,接着低声说道:募兵的记录哪里能看到?
丘八和浦志慢慢地把头低了下去。
宗政骞尧一看他们两个这样,举盏喝了酒,起身就朝外走去。
兄弟……丘八喊道,他起身拉他坐下,道:其实这也不是什么秘密,衙门应该有一份,兵部也应该有记录,只是当时我朝派都行使下来募兵,这里边的细节我们不知道。
嘿嘿!原来如此!宗政骞尧又给自己斟酒。
我有一事,一直想问你们,三个多月前,衙门是不是死了一个捕役?宗政骞尧道。
这……丘八哑巴了。
是,只是……浦志道。
只是当时说是让野兽祸害了,不让我们议论这个事。丘八道。
知道他去干什么了吗?宗政骞尧根本不看他们两个的表情。
不知道,真不知道。丘八摇着头。
东宫里整个下午可是不太安静。
我要听曲,去,把那个姑娘给我请来。太子在自己的东宫里对小饼子喊道。
太子殿下,陛下不让出去。
不让我出去,还不让你出去吗?他把酒盏朝地上一扔,说道。
太子殿下,你就忍忍,估计陛下也快让您出宫了。
忍忍忍,忍到什么……
太子让你干什么你就去,还反了你了。太子妃出来了,朝小饼子喝道。
小饼子答应着,退了出去。
太子妃还不是怕太子说出下面的话,才赶着来插话。
正在这时,宫门开了,英王带着昨天的那个女子站在门口。
哟,英王来了,快请进!
太子妃把英王让了进来,后面的女子刚要迈步,太子妃道:慢着!这不是杜大人家的姑娘吗?你爹在牢里可好?
托太子妃的福,还好,只是我爹年岁已高,身体总有些乏力。杜姑娘福了福,慢声细语地答道。
我可不敢当,你可知道,这是哪里?太子妃冷笑道。
你问什么?让她进来。太子在后面道。
进来?她可是罪臣的女儿,你不会不知道。
太子听她这么说,起身出来,自己来拉杜姑娘进屋。
太子太子,你不会连自己的名声都不要了吧。太子妃拉着太子的胳膊道。
太子一把推开她,她脚下一凛,没站住,摔倒在地上。
英王过来要扶她起来,太子妃咬着牙自己站了起来,眼睛里溢满了泪,她强忍着,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太子哥哥,要不今天我先带杜姑娘回去吧?英王道。
不必了,二弟,就让她在这里……陪我,我喜欢听她弹曲。太子大言不惭地说道。
英王乜斜着看了看太子妃,揖了揖,告退了。
太子妃也落寞地朝后面走去,边走肩膀还耸动着。
老皇帝的暖阁里,就听他喊道:荒唐!胡闹!
皇后也在,她慢条斯理地说道:陛下,太子年纪还小,一时玩闹而已,你也不必当真。
玩闹?找一个罪臣的女儿一起玩闹?皇家的脸面往哪搁?老皇帝气的胸脯上下起伏。
陛下,要不然让太子出来散散心,结识更多的女孩子,或许他就把这个忘了。皇后道。
不行!太子根本就没好好反省,你觉得他不是在和我较劲吗?
陛下,太子生性胆小,哪里敢跟你较劲,陛下多虑了。
老皇帝坐到炕沿上,捂着自己的脑门子,长叹了一声,道:作为储君就应该培养良好的道德,将来能成为一名仁君,你听听东宫官们每日汇报来的内容,他们规谏太子,太子居然还……老皇帝放下手的一刹那一下子显得苍老了许多。
没人知道,英王进了自己的大殿的时候,放声大笑着。
常彪已经在等他了,待英王坐定。
常彪揖道:英王殿下,我把钱庄给您准备的交子给您带来了。说着,他从自己的胸口掏出一沓交子,递了过去。
英王接过去,看了一眼,哼着小曲。
常彪,最近有什么新情况?
殿下,九皇子每天除了在集市上斗蛐蛐也不干别的。常彪道。
他也干不了别的,嘿嘿!这一声笑似乎是嘲笑,接着道:父皇让他查的案子,他是毫无头绪,一点线索都没找到,每天除了斗蛐蛐还是斗蛐蛐。
英王是不知道,赵九正在朝妙红,红姑娘那里走去,他想知道,这个能使父皇和太子生了嫌隙的人到底是谁派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