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力气捡,凭着记忆按了一串数字。
是游纾的。
嘟...嘟噜噜......
电话几乎在第一秒就被接起。
......婳婳?
对面传来他刚醒的微哑声,宝宝,怎么了?
话筒离得远,游稚婳没听到,也不知道有没有接通,二......哥哥...
她好疼啊,感觉随时都能昏过去,四肢像散架般,软沉沉地。
哥哥......
热泪一滴滑过鼻梁,染湿鼻尖侧的小痣。
好疼......好疼......
婳婳那边只有微弱的呼吸声,游纾瞬间清醒,他鞋子都忘了穿,上楼进她房里,推开门,应声灯亮了一下,他脸色彻底沉下去。
一整晚,瑾苑的灯没有熄过。
游岑快到清早才回来,一进屋,一楼大厅坐着几个家庭医生。他心跳慢半拍,视线扫过室内。
大少爷。佣人脚步轻声地过来,熟练替他解下外套。
游纾病了?游岑一夜未眠,只想上去躺着休息,随口一问,他还好吗?
佣人给他递上水,摇头,不是,是小小姐。
婳婳?游岑没接水,压着眉松了松领带,我上去看她,你忙你的。
好的少爷。
房间门没有上锁,门转就开。晨光柔白的光束打在她床沿,游纾趴睡在她床边,薄毛毯搭在他背上。
游岑轻手轻脚进门,还是吵醒游纾。
怎么了?
初经。游纾习惯性去摸她额头体温,见退了点,松下口气,医生说她第一次初潮,体质虚弱,才会痛成这样。
指腹轻擦她额角的细汗,游纾继续说,她药吃了,也打完一针,医生说睡一会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