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回来啦!即墨朗兴奋地冲进屋,看到正在吃饭的水荔扬,你还没有吃饭吗,我这里有好吃的。
水荔扬摸摸他的头:谢谢小朗,但是我吃饭就可以了,这些留着你自己吃。
即墨朗跳上椅子,仔细地看了看他:叔叔,你脸色不好看——哦,我知道了,今天是你看医生的日子,所以你会不开心,我也不喜欢看医生,尤其是那个薛医生,每次就知道说个没完,烦都烦死了。
洛钦笑着问他:小朗也知道薛医生吗?会不会觉得很奇怪?
即墨朗摇头:这有什么好奇怪的?只是病了呀,生病了就要看医生,爸爸说的,不然脑子会坏掉。
洛钦握紧水荔扬的手,跟他说:你看,小朗都说你只是病了。
水荔扬神情落寞地看着碗里飘动的热汤和油花,不置可否。
你不用在乎别人怎么看你呀,在我心里叔叔是最好的,比爸爸还要好,因为爸爸会打我屁股。即墨朗抱着水荔扬的胳膊,撒娇说道,别人怎么看你,关你什么事?只要你最喜欢的人相信你,愿意把爱给你就好了嘛。
洛钦忽然看到即墨朗脖子上吊了一串红绳,掏出来一看,居然是一块玉观音:这哪来的?
不知道呀,一觉睡醒起来就有了。即墨朗并没有把脖子上忽然多出来的挂饰当一回事,有点硌得慌,但是爸爸不让我摘。
洛钦看了即墨柔一眼,后者满脸淡定地晃进屋里:我不知道。????
水荔扬吃完宵夜,起身进了卧室,出来的时候手里多了一部手机:这个是我哥留下来的,里面有一份加密文件,就是卫蓝说的那个。我猜他是留给你的,要看看吗?
手机密码是你的生日,文件密码却是我的生日?洛钦说,说不定是留给我们两个的,谁都有机会把它打开。
换另一种说法,如果他们两个多年以后没有重逢,无论这个手机在两人谁的手里,都永远相当于一块废铁。
水荔扬沉思片刻,笑道:也对,不过你生日那串密码实在是太随机了,我反正是猜不到。
两人抱着陆怀留下的那台旧笔记本,坐在卧室的桌前开了机。洛钦似乎有点紧张,被水荔扬抓着手,还出了一手的虚汗。
你别怕。水荔扬这会儿反而轻松下来了,大概是卸掉了心里一个沉重的包袱,我陪着你。
要是你哥留下的信息说……
水荔扬亲了亲他耳朵,笑了一声:什么?
说其实我是你家的童养媳,你哥这么多年一直有个夙愿,就是把我风风光光地抬进你家,给你做明媒正娶的正房少奶奶,肩负你起家绵延子嗣传宗接代的使命。洛钦一本正经地说,那我压力得有多大?嫁入豪门的男人。
……你还看不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