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变态吗?即墨柔诧异道,跟我小时候出去玩,我爸妈让我回去写作文儿似的。
洛钦:那是你没见过更变态的。有一天晚上我半夜醒过来,看到荔枝坐在桌子前面,背对着我,台灯也开着,但是他一动不动。我就壮着胆子下床,过去一看……
即墨柔一下子紧张起来,又觉得刺激:然后呢?
然后我就看到他趴在桌子前面狂写公式、画物理模型,在算东西。洛钦耸耸肩,大半夜的,我以为被哪位好兄弟上身了呢。
……那是挺变态的。
洛钦就跟出来旅游似的,东看看西看看,水荔扬怕他乱跑,时不时就要一嗓子把人喊回来:再这样下次不带你出来了,我们还得找实验室呢,在西边,往这儿走。
我们不进去核电站吗?洛钦的声音从期待到失望,只用了一秒钟。
水荔扬无奈:我们当然不去核电站,谁跟你说要去核电站了?你想在里头来个辐射桑拿还是怎么?
好吧。洛钦耸了耸肩,有点好奇。
他们拐进一条向西的街道,尽头通向郊区的一片树林,那座数十年前便废弃了的实验室就坐落在树林深处。
据伊格纳特所说,苏联人撤出实验室的时候,为了不让病毒外泄,便开始着手在实验室外围建立一座钢化围墙。但防护墙尚未完工,核电站就发生了严重泄露,那些人不得不放弃了手边的工作,彻底放弃了实验室。
如果当年病毒真的泄露了,那加上当时核事故那恐怖的影响力,恐怕不止前苏联和欧洲,整个世界都要受到波及。
身后有一阵风吹来,裹挟着丝丝凉意。这个季节的风都是冷的,直往人脖子里钻。
洛钦下意识裹了裹衣领,忽然停住脚步,转身往后看去。
怎么了?水荔扬问。
话音刚落,一阵发动机的噪声就从身后的街口响了起来,紧接着几辆改装过的军用越野吉普一辆接一辆向这边驶来,速度很快。
洛钦警觉地挡在另外两人身前,举起了手里的枪,对准为首的那辆吉普。
车队停了下来,一个穿着生化防护服的人持枪跳下了车。对方脸上戴着厚重的防毒面具和护目镜,沉默地盯着三人这边,似乎是一时不知道该不该过来。
那人凑近车窗,叽里咕噜地说起话来。水荔扬听了一会儿,说:是乌克兰语,他们好像没有敌意。
洛钦震撼道:你连乌克兰语都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