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闻绪说,大费周章给让安享给我下lsd-29也是顺手吗?
成薇嘴唇下意识抿紧:你怎么会知道——
她说话瞬间看到闻绪上扬的嘴角,突觉有诈,立刻缄口,但为时已晚。
闻绪忍俊不禁:我只是猜的,不过看起来碰巧猜对了。
成薇表情崩得更紧,不置一词,闻绪所有的话都是戏谑而散漫的语气,但每个字犹如钢齿,把在场的人都定格在原地。
封闭的房间里时间被拉得格外漫长,良久后,李雨游终于按捺不住,声音听起来有些疲惫:薇姐,你到底想做什么呢?
成薇沉默不言,李雨游的嘴却合不上了:我们认识了那么久,在军科所二区的时候,你在检验科,我们在项目组,你经常照顾我们,带我们去喝酒,难道那时候的你也是虚假的吗?
又是一段煎熬的静默,久到李雨游以为自己得不到回复时,成薇又笑了,但这次笑得洒脱,笑得释然:所以说你们这些单纯的人啊,明明一无所知,又总是能站在制高点来质问别人,总是摆出这样无辜的神色,让人恨不起来,喜欢又不能纯粹。
她自顾自说着:下辈子看人看清楚些吧。
话音刚落,她的嘴部突然异样地扭动起来,显得有些狰狞,当李雨游察觉不对时,她的口鼻已经涌出血流。李雨游快步上前,扳开她的上下颌,成薇的头在他手中抽动。
是氰化物,李雨游急道,她牙里有氰化物。
曾经一地狼藉的书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复原成原样,仿若什么都没来得及发生。
但那也只是表面景象。
李雨游筋疲力尽地抱着双膝缩在书柜前方,今日所发生的一切已经完全抽空了他的力气。他此刻像一根枯死的稻草。
不知这样维持了几个小时,闻绪推门而入:成薇还在抢救,不确定有没有生命危险。
李雨游闻言一动不动,连抬头都觉费力。
闻绪倒很有心思开玩笑:需不需要把你也送去抢救一下?
李雨游依旧一声不吭。
闻绪扔了一瓶水到他脚底:喝一口。
李雨游终于有了反应,但没有管那瓶滚动的水:我有一个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