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口的保镖没多给他眼神,应该是温睿的人,只负责看守方以森,不一定会将自己彻夜未归的事汇报上去。温然推开家门,芳姨正起来做早饭,见他从外面进来,诧异道:怎么这么早起,去哪里了?
去买了面包。温然含糊地撒着谎,您不用准备太多早饭,我再热个牛奶就行。
想吃什么跟我说我去买嘛,你身体不舒服还跑出去。芳姨往厨房赶,我帮你热牛奶。
五分钟后,温然端着牛奶上楼,轻轻敲方以森的房门:方助理,你起来了吗?
很快门被打开,方以森还穿着睡衣:起来了,刚洗漱完。
我给你拿了热牛奶,还有这个牛角包,非常好吃,我能进来吗?
房间里开着灯,方以森将门再拉开一点,说:可以的,请进。
虽然从顾昀迟家带回来的牛角包很珍贵,好久才能有机会吃上一次,但可以分享给方以森,这令温然感到慰藉,也产生负罪感——他能做的也只有这么多了。
你昨天睡得好吗?
还好。方以森喝了口牛奶,说,谢谢你。
不用的。温然坐在椅子上,手心搓了搓膝盖,安静一会儿,问,有什么我可以帮你的吗?
方以森侧头看向他,然后又移开目光,回答:想麻烦你帮我找几本书,我这样待着有点无聊。
温然立刻站起来:我现在去找,你等我一下。
咚咚咚跑去书房,从书架上取了几本不同类型的书,温然回到客卧,把书放在桌子上。
等方以森吃完早饭,温然不再打扰。回房间数了数,自己吃掉五个,方以森吃掉三个,还剩下七个牛角包,这个周末可以慢慢吃。
脱离顾昀迟的信息素安抚,头又有些晕和热,但已经比前几天好很多,没有太大影响,温然坐到书桌前开始做作业。
周六在做题与陪方以森观看完一部电影中结束,陈舒茴出差未归,温睿忙着公司的事,大概也找不到空闲抽身,温然替方以森松了口气。
晚上洗完澡,温然刚走出洗手间,听到有人上楼梯,他打开房门,是温睿回来了。
温然问他:你要把方助理关在这里多久。
这是你该管的事吗?温睿停下脚步。
妈回来了会生气的,会对方助理说不好听的话。温然尽可能压低声音,他已经过得很不好了,你还要让他难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