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你买礼物。顾昀迟走到沙发旁坐下,往后靠,你谁?
我是勇敢睿智的339!为了增强气势,339第一次展露出它长达半米的双腿,双手也向外再伸展出一截。它站在温然和顾昀迟面前,器宇轩昂地问,我是不是很魁梧!
顾昀迟说:像吃撑了的竹节虫。
……339猝然大叫一声,我讨厌你!然后像一只吃撑了的竹节虫那样跑向厨房。
寂静,十多天没见面没交流,进度条似乎又回到原点。温然抠抠手指,问:夏令营你怎么提前走了?
关你什么事。
就问一下。温然已经脸皮厚到不会感觉气馁,你不想回答也没关系。
顾昀迟调整姿势,整个人更深地陷进沙发里,看着手机:身体不适。
四个字引发了温然的强烈共鸣,夏令营结束前几天他也刚经历完老毛病——精神不振、低烧发热、泪腺发达。为此还请了一天假躺在房间里,默默流了半个小时的泪,晚上睡前吞了颗退烧药,第二天才恢复一些。
因此温然提心吊胆,开始恐惧如果自己真的发情了要怎么办,医生说过绝不能用抑制剂,最好的解决办法是请顾昀迟释放信息素——真到发情时再提出这种请求可能太突兀,或许今天是适合提前商讨的时机。
我可不可以拜托你一件事。温然问。
不可以。
你先听完再拒绝我好吗?
不好。
他只说不好,但没有把耳朵捂住,于是温然说:我知道你拒绝在生病的时候用我的信息素,我很敬佩你的这种精神,但我意志力比较薄弱,所以如果哪天我需要你的信息素,你愿不愿意打开手环的单向模式,释放一些信息素给我?
顾昀迟的目光从手机移到温然脸上:你在说什么东西?
就是……你听到的那些东西。温然不太确定地总结,大致是问你能不能帮忙在我需要的时候,类似发情期那种,施舍一些你的信息素……安抚?呃,安抚一下我。
在温然看来,给有需要的人散发一些信息素应该是件挺平常的事,就像帮晕倒的路人打120那样,是较为简单的施以援手的行为。
顾昀迟把手机倒扣在沙发上,同时掌心覆盖着撑上去,微微侧过身盯着温然: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你就当没听到好了。温然不知为何已经开始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