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知道了。
暑假打算去哪里度假?
玩腻了。顾昀迟淡淡说,暂时没什么想法。
也好,是该要收收心了。顾培闻看向温然,假期的夏令营有兴趣去吗?
预备校的夏令营门槛颇高,就差要出示资产证明,而温家的水平显然不够,更主要是温然对这种社交向来只有恐惧没有向往,他委婉地回答:我应该达不到要求,就不去了。
有兴趣的话,我让助理去拿一份邀请函给你,多出去接触接触总是好的。
听到这句话,温然心一沉——顾昀迟一定觉得他在欲拒还迎地耍心机。但顾培闻话都说到这里,他也只能接下:好,谢谢您。
晚餐将近尾声,助理来提醒有个视频会议要开始,顾培闻便擦了擦手起身:那我去开会了,你们再吃一会儿。昀迟,今晚不在鸾山过夜吗?
嗯,约了朋友。
那你和温然一起回市区吧,路上小心。
顾昀迟没应答,温然僵硬地站起来,说:顾爷爷慢走。
好,下次再见。
餐厅陷入寂静,温然迫切想结束与顾昀迟的独处,也结束自己的难堪。他看着面前的餐具,低声说:我坐保镖车吧。
没必要。顾昀迟语气淡淡。
大概率又被认为是在欲擒故纵了,温然仍逃避对视,沉默地背上书包往门口走。他走路时微微垂着头,露出后颈,腺体还没有完全消肿,一圈红晕扩散在颈环的覆盖范围外。
三辆保镖车护送他们下山,一辆在前,两辆在后。温然紧挨车门坐着,没看手机也没看窗外,低头盯着自己的膝盖。
上一次从鸾山出来,他尚且还有胆量在顾昀迟嘲讽他很会装时为自己澄清几句,今天就算顾昀迟在车里把他揍一顿,他也能忍住一声不吭。
但顾昀迟只是看手机,既没有骂他更没有揍他,冷漠到全然忽视他的样子。
车子驶出景观区,绕着盘山公路往下开,经过山腰的位置,车速突然加快了一些,温然注意到司机按了按耳麦,随后开始频繁看向后视镜。
顾昀迟也发现了,抬头问:怎么了?
后面来了三辆面包车。司机低声道,你们系好安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