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台?他去天台干什么?”
手下回答:“说是他看上了一名小员工, 明总将人带来之后, 两个人就一前一后出来了,大概是想要找个没人的地方聊聊?”
明滢闻言,有些怀疑:“他不是和那个特招生在一起了,怎么又看上了小员工?”
手下笑道:“这样的纨绔子弟, 未来肯定是要找个同样家世的人结婚,特招生小员工在他们眼里,还不是一样的玩玩罢了。”
他说的是事实。
不少公子哥都这样,年轻时找几个年轻漂亮的情人,等到了年纪,就和门当户对的人的在一起。
但明滢却觉得,席惟不是那样的人。
&ash;&ash;到了席家这个地位,也没有必要再去搞什么联姻,上郡人和下郡人,在他们面前,地位都是一样的低。
手下见明滢沉吟,请示说:“那明总,咱们还去找席惟吗?”
明滢说:“为什么不去。他今天专程跑来二叔这里,说是心血来潮,可谁又知道,他和二叔私下里是不是有了什么瓜葛。如果二叔真的借上了席家的势,往后我们的日子就难熬了。”
手下连忙上前,替明滢按开电梯,一行人上了顶楼,大门打开,便是天台。
天台极大,种了不少绿植,正是春日,春风一拂,便是绿草成荫,花开得正盛,大朵大朵的山茶同海棠错落在碧绿的叶羽之间,一片姹紫嫣红间,能看到纠缠的两人,席惟正对着他们,正握着怀中人的手腕,将人拖入怀中。
被他抱着的人有一头鸦翅颜色的头发,似是流泉瀑布,沿着单薄瘦削的肩背躺下,因为是背对着众人,所以只能看到他的一截手腕,玉一样雪色无暇的肌肤,在日光照耀下,仿佛是透明一般。
席惟比他高出一头,肩膀宽阔,他依偎在席惟怀中时,整个人仿佛都要被席惟包裹起来,席惟的手掌宽大,掐在腰上时,几乎将他整个腰肢都遮住了。
两人明明只是抱在一起,可因为对比太过鲜明,反倒格外有种外人无法插足的张力,尤其是那纤细的手腕被席惟重重握住时,皮肤上泛起的红痕,越发旖旎香艳。
明滢连忙停住脚步,席惟却已经抬眸看了过来。
那一瞬间,席惟眼底的占有欲浓得似是万古长存的坚冰,冷厉至极,锋芒毕露,看得令人心中胆寒。
但也只是很短的一个瞬间,下一刻,席惟已经垂下眼睛,随意地脱下外套,罩在怀中人的头上,竟是一点都不让别人看到。
这样霸道的占有欲望,明显是对这个小实习生很满意。
明滢皱眉。
难道席惟真的变心了?
二叔手下还有这么出色的人,居然能让席惟一眼相中?
表面上,明滢笑道:“小席总好雅兴啊。”
席惟将人大咧咧地搂在怀里:“明总怎么上来了?”
明滢道:“我是想邀请席总,参加半个月后,我父亲的寿宴。没想到打扰到席总了,实在抱歉。”
席惟懒洋洋笑道:“谈不上什么打扰不打扰的。明总家宴,我去不合适吧?”
明滢见他态度不错,似乎并没有将之前顾霜纯的冒犯放在心上,于是道:“这次是我父亲的意思是,多宴请各方的朋友,也算不上是家宴了。”
席惟忽然低头,将下颌压在怀中人的颈上,虽然隔着外套,却也能看出来,是贴着怀中人的耳朵,亲昵地问:“你说我该去吗?”
怀中人似是羞涩,并没有开口,只是柔柔弱弱地伸手摇了摇席惟的手腕,席惟皱了一下眉,却又笑道:“既然明总开口邀请了,那我一定到。”
明滢柔声笑道:“多谢席总赏脸,那我就不打扰了。”
明滢目的达成,带人转身离开,坐电梯时,却觉得有些不对。
那个新人怎么感觉有点眼熟?
她示意手下:“去查……”
话音未落,电梯门打开来,明润节气势汹汹地带人挤了进来,怒道:“明滢,你这是什么意思!当着我的面抢人?!”
思绪被打断,明滢皮笑肉不笑道:“二叔,我不懂您的意思。”
“你明知道席惟是我的座上宾,为什么越过我,邀他去参加大哥的寿宴!”
明滢知道,明润节派人跟着自己,现在知道自己邀请了席惟也不奇怪。
明滢扯起嘴角,露出个敷衍的笑来:“二叔,咱们都是一家人,谁邀请不都一样吗?”
“你少揣着明白装糊涂!”明润节气得脸都红了,看着明滢,冷笑一声,“大哥倒真是养了个好女儿!你现在是谁也不放在眼里,我倒要看看,最后你能不能得偿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