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ash;&ash;”
席惟没有忍住,发出一声吃痛的声音。
倪知慢慢收回脚来,看着被自己踹了一脚的席惟,露出一个依旧很柔弱、很无辜、很可怜的笑容。
“席哥。”他半强制地挑起席惟的下颌,让席惟看向自己,秀丽的手指像是徐徐绽放的兰花,在半明半昧的光线里,比出一个优雅却又挑衅的手势,“现在,知道疼了吧?”
休息室的门被拉开,倪知从里面走了出来。
莱昂连忙迎上来,余光看到休息室里面的灯没有开。
莱昂问:“知,没事吧?”
倪知对着他笑了笑,随手抽了一张纸巾,擦了擦雪白的手指:“没事,就是里面灯好像坏了。”
莱昂连忙道:“待会儿和侍应生说一声,让他们来维修就好。我还以为你喝了太多,醉在里面了。”
倪知似乎心情不错,笑容很是温柔地回答:“是有点酒意上头,我就休息了一会儿。让你等急了吧?”
他的笑容太好看了。
莱昂感觉自己的脑袋也晕晕乎乎,像是喝醉了一样:“没……没有。我没有等很久。”
倪知扫了一眼里面,感觉到有一双眼睛正望着他和莱昂,倪知又笑了一下,似乎想起了什么很有趣的东西,示意莱昂:“我们回去吧。”
莱昂连忙说好,很体贴地替倪知推开门,两人走动时并肩而行,距离很近,似是亲密无间。
包厢里,尤白羽已经喝醉了,正站在椅子上对着牌友们大杀四方,看到倪知回来,他立刻蹦下来,高兴地抱住倪知:“小知,我赢了好多好多好多钱!”
倪知笑了笑,抱住他免得他跌倒:“好厉害啊。”
尤白羽嘿嘿傻笑,倪知看向德纳鲁。
德纳鲁连忙举手投降:“我们没灌他酒,他只喝了一杯而已。知,你朋友酒量太差了吧?”
……确实有点。
倪知发现,自己的酒量也不好。
不然也不会做出刚刚扇了席惟两个耳光又在席惟面前掉眼泪又踹了他一脚这种事。
想到刚刚席惟忍痛看向自己的表情。
倪知:噗嗤&ash;&ash;
虽然缺德,但是看席惟那么痛,确实很有趣。
有点理解席惟了,怪不得天天那么变态,原来偶尔变态一下,真的很有利于身心健康^ ^
在德纳鲁和莱昂的帮助下,倪知把喝醉了的尤白羽塞上车带回了寝室,进门时观察了一下,发现席惟的房间门关着,没有人回来的痕迹。
大概席惟,今晚也不会回来了吧。
倪知只是看了一眼,就把这件事给抛到了脑后,照顾着尤白羽睡着后,这才回了自己房间。
他也喝了酒,虽然酒劲已经过去了,但是那种醉酒后疲倦的感觉,却像是潮水一样涌了过来。
手机里收到了几条消息,都是冯野臣发来的,问他在巴黎感觉如何。
倪知想了想,发了一张自己和尤白羽在圣修斯公学拍的合影过去。
【小知不知道】:“臣哥,我刚回来。”
【小知不知道】:“这还挺有意思的,圣修斯的学生很友善。”
现在国内应该早上七八点,冯野臣明显还没有醒,并没有回消息,倪知又挑了几张照片,发给了应琴,应琴起得早,立刻回了消息:“宝宝看起来瘦了,在外面有没有好好吃饭?”
倪知忍不住笑起来。
妈妈真是的,自己才出来多久,怎么会瘦了。
只要自己不在身边,妈妈就会觉得自己不好好吃饭。
倪知对着妈妈撒了会儿娇,实在熬不住了,躺下准备睡觉。
手机里忽然又多了一条消息,是席惟发来的。
倪知难得有点心虚。
席惟不会是来问罪的吧?
毕竟被踢中了男人最脆弱的地方,来兴师问罪也很正常。
倪知装作没看到,直到第二天睡醒,才点开手机,看到席惟先发了个“猫猫震怒”的表情包过来。
【凸惟凸】:“踢也踢了,不生气了吧?”
倪知:?
哇!
怪不得原作里,席惟对顾霜纯看起来不是很感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