倪知:?
席惟:“我也是崇德的一份子,你忘了任主任说的,要集体行动,不能脱离队伍?”
……行叭。
他想住哪是他的自由。
毕竟除了崇德,连圣修斯都是他的天下了,谁又能拦得住他。
倪知和尤白羽往自己房间走,就见席惟一直跟在身后。
等到了房间门口,倪知掏出钥匙开门。
身后,尤白羽忍无可忍,小声又窝囊地提醒席惟:“席哥,这是我们的房间。”
他真的不太敢惹席惟QAQ
席惟笑笑,没说话,倪知静静看他一眼,似是察觉到了什么,慢慢地将门打开,却没有进去。
席惟很自然地越过两人,走入房间,轻车熟路地向着那两间被锁着的房间走去,走到门口,他随意地拿出钥匙开门后,推门而入,却又转过身来,对着倪知和尤白羽说:“这也是我的房间。”
门被关上,席惟的身影消失。
尤白羽目瞪口呆,不敢相信地问:“席惟和我们住一间房?”
他就知道。
多余的房间,熟悉的香气,席惟果然早就准备好了一切。
倪知头痛,捏了捏鼻梁。
席惟怎么突然风格就变了?
之前还在走润物细无声的路线,一直在悄无声息地侵占他的生活,让人察觉不到他的存在,却又实打实地出现在他的生活里。
可现在,席惟却更加干脆,也更高调,甚至能亲自上阵,扮演黑骑士……
倪知忍不住笑了一下。
黑骑士这个头衔真的很中二。
算了,多想无益。
倪知安抚了一下尤白羽,让他就当看不到席惟,两人随便吃了点宵夜,就各自回房休息。
昨晚倒时差睡得不好,今天又走了一天,倪知早就累了,难得起晚了一点。
外面已经传来了窸窸窣窣的声响,大概是尤白羽醒了在做饭。
倪知在床上坐着发了会儿呆,随意地洗漱了一下,就穿着睡衣走了出去。
他的睡衣是一件旧的纯棉T恤,尺寸很大,穿的久了,洗的也多,领口有些变形,露出漂亮的锁骨和一点圆润雪白的肩膀。头发没有梳,依旧柔顺,却有点蓬乱,一半塞在领子里,另一半垂下去,有点乱,却很柔软,发丝丰盈着柔软漆黑的光,像是什么毛发充盈的小动物,让人很想抱一抱他。
睡得太多,倪知起来之后还有点睡眼惺忪,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打到一半定住。
厨房里,席惟正站在窗前,穿着一件白色的衬衣,下面是一条灰色的休闲裤,正垂着头煎鸡蛋。
听到声音,他转过头来,胸口的扣子没有系好,大半的胸肌和腹肌都露在外面,休闲裤松松垮垮,腰身落下去一点,露出一线髂骨凸起,十足性感。
窗户很大,擦得透亮,清晨清澈的日光落进来,将一切都渲染勾勒得毫厘毕现,倪知甚至怀疑,自己看到的席惟裤腰下面的,不是光线落上去的阴影,而是……
……
他能不能装作没有出来看到这一幕?
可惜不行,因为席惟已经开口:“醒了?三明治马上就好,喝不喝牛奶?”
眼前是挥散不去的巨大的阴影,倪知狠狠地闭了一下眼睛,把这一幕从脑海里赶走。
不是都说,大树挂辣椒?
席惟这么高,怎么还能那么大?!
倪知觉得不可思议,他虽然觉得一些男人攀比这个很无聊,但是现在才知道,原来雄性的本能就是攀比。
自己居然输了……
眼前忽然被影没过,倪知抬起头来,发现席惟已经走到了面前,左手端着一盘煎好的鸡蛋,右手是一碟涂了花生果酱的面包片,油脂、碳水、脂肪的香气轻快地弥漫整个房间,席惟放下手里的碗碟,随意地拂开倪知脸上垂下的发丝,弯腰看向倪知的眼睛。
“怎么了,一直坐在这里发呆?”
他一弯腰,离倪知更近,胸口、腰腹的肌肉线条更加明显。
倪知努力控制自己不要乱看,有点恼羞成怒地打开他的手:“怎么是你在做饭?”
“不然你以为是谁?”席惟反手拉住倪知的手,指尖漫不经心地在他凸起的腕骨上摩挲,“你的那个小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