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无咎笑道:既能找到妹妹,其他都是小事,总有一日母女相认的,母亲这样好的人,妹妹一旦知道您是她生身母亲,定是欣然承欢膝下的。她当初留在范阳那段时间,和母亲相处得不是极好?
应夫人苦笑了一声,自己收养的义子,个个和自己无话不说,母慈子孝,唯有亲生的一儿一女,一个懵然不觉只以为生母早逝,一个明明就在眼前,却不敢相认,自己命该如此。她问道:白家那边如何说,定了地点没?
应无咎道:定在珊瑚港,白家大船上,船名赤马。
应夫人点头:白家既然别人称他船王,海上自然是有实力的,定在那边,一旦上船离港,就全在他们控制里了,想必也是担心我们有诈,不过能让你妹妹安心就好,明儿尽量和他们搞好关系。
应无咎问:母亲明天要去吗?
应夫人摇了摇头:她非常警戒,而且看得出十分急迫想要回去,逼她太紧了,一根弦绷太紧,病了怎么办?这几日的经历可不好受,让她好好放松,歇息歇息,等她回到她熟悉的地方,安心下来了,我再找机会慢慢和她说。
天亮了,应无咎果然亲自带着一队剽悍人马,护送着一顶小轿到了珊瑚港边,看着赵朴真登船后,回绝了禤海堂送上的酬谢白银,一声唿哨,带着人马干净利落的走了。
赵朴真站在船上,白素山和公孙锷、公孙刃两兄弟早已在那边候着,公孙锷看着应无咎远去,抬了抬眉毛,带着讶色:应无咎?
赵朴真道:是,幸得一名妈妈解救,逃亡路上遇见了应将军,才得安全逃脱。
白素山已问道:应将军是什么人?
公孙锷意味深长:范阳节度使应钦义子,麾下头号大将。
白素山愕然:范阳离这儿何止千里,如何到了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