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思龄气愤:老东西,你对你儿子一无所知。
话音刚落,栗姨进来,走到易思龄身侧,告诉他少爷回来了。易思龄一喜,根本没有问谢琮月,而是问:苒苒呢?到了?
栗姨为难地摇头,只有少爷。
没把人带回来?
我问了,他说带回来了。
那人?
栗姨摇头。
易思龄皱了皱眉,又过了几分钟,谢琮月这才跨步进来花厅,远途归来,自是要跟父母打招呼。
爸,妈,还没睡。谢琮月指尖夹着烟,另一只臂弯中挽着大衣,倜傥地站着。
苒苒呢?我让人把她房间打扫出来了。易思龄狐疑,上下打量自己儿子,瞧这精神抖擞,坏事做绝的模样。
她真瞧不上。
她住在别的地方,不用您操心。明天我也会搬过去住。谢琮月走到桌前,俯身,在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正想再抽一口,发现谢浔之正很淡地注视他。
谢琮月挑眉,把烟摁灭,sorry,爸爸。
易思龄是不喜欢闻烟味的,只是此时心里太急了,都没空教训谢琮月。她听出谢琮月话中的锋芒,不住这里.....什么意思?
住在这里有什么好的呢?上上下下都不是我的人,哪天人再跑了,我又要再抓一次?
易思龄这算是听出门道。
他不准秦佳苒住在这,怕秦佳苒再跑一次,以及,在他心里,秦佳苒的那次逃跑,与她易思龄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苒苒要走,是她自己的决定,我只是尊重她的决定。
谢琮月语气温柔,可字字句句都锋芒毕露:可她给您发了消息,您没有及时告诉我,不是吗?否则她能走的掉?
同样的错,我不会再犯第二遍。
他的领地意识在作祟,要把秦佳苒放在独属于他自己的地界,里里外外上上下下全部都是他自己的亲信。
他才安心。
易思龄气得握紧了手中的茶杯,谢浔之握住她发抖的手,用力按了按,一双沉冷,平静的眼睛望过去,和谢琮月如出一辙的眼睛,温雅中藏着锐利,谢琮月,态度端正一点。你在和你母亲说话。
谢琮月没说话,但态度还是或多或少柔和些。
那至少让慧姨过去照顾她。
不用,我安排了人。谢琮月拒绝。
你!易思龄不是气别的,是气谢琮月怎么会执迷不悟到这般田地,你把人关起来,能关一辈子,锁一辈子?她永远都不回这里吗?
谁说我要关她锁她?谢琮月眉心蹙起,很淡地一抹,又不动声色舒展,等她真正心甘情愿留在我身边,自然带她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