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被吓得半死,那些村民却表现得……怎么说呢,虽然脸上也有惊讶和害怕,但给人的感觉,就像演出来的一样。
男人说:路被堵住,我们不得不留在村子里,没过多久——
他的牙齿开始打颤:我和女朋友,见到了鬼。
沈婵眉心一跳:什么样的鬼?
很多,有男有女,年纪也不一样,长相很吓人,浑身全是血。
男人说:有时候,它们站在阴影里,幽幽盯着我们看;有时候,它们会当着我们的面……把村民杀掉。
季风临顺水推舟,试图问出更详细的情报:
它们怎样杀人?
扼住他们脖子,用手穿透他们的心脏,把他们的脑袋按进水池里……
男人哭腔更浓:就在不久前,我女朋友也失踪了。
白霜行皱眉:你们不是一直在一起吗?
村子变成这样,我们不敢再出门,决定回村长家的客房里藏好。
男人呜呜咽咽:我去敲门,她站在我身后,结果一回头——
一回头,她就不见了。
我现在,就在村长家里。
男人说:山村没有信号,电话打不通,不知道为什么,只能联系上你们。听我说!我在西北方向,大兴市的岐安山,求求你们,帮我报警吧!
说到这里,他的语气愈发急促:我已经感觉到,有什么东西马上就要来了……救救我,救救我!
紧随其后,是一声短促尖锐的惊叫。
以及手机掉落在地,发出的啪嗒闷响。
通话到此结束,一秒钟后,听筒只剩下嘟嘟忙音。
这是……
沈婵皱眉:一个全员信奉邪神的村子?
邪神以人的血肉为食。
季风临点头:你们还记不记得?他说刚进入村子时,村民对他们非常热情——热情到不正常。
大家都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村民见到他们,没必要生出这么大的反应。
除非,他们有用。
白霜行听懂他的意思:这帮村民有古怪。或许,他们打算将两个民俗学者当作祭品,献给‘神明’。
那要怎么解释,村民们一个接一个死去呢?
沈婵想了想:因为还没来得及献上祭品,所以惹怒了邪神?
这是一种可能性。
白霜行轻轻靠上椅背,语气很轻:不过……如果邪神大肆屠杀、视人命为草芥,我觉得,村民恐怕不会对祂如此虔诚。
更何况,在那个中年男人的描述里,杀害村民的并非邪神,而是一个个厉鬼。
这个村子信仰邪神多年,要想一直得到祂的庇护——
白霜行说:就必须不断献上祭品。
她顿了顿,飞快捋清思路:电话里的男人说,厉鬼会‘当着他们的面杀人’,村民们直接死去,而非‘失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