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狼越也是他们的一份子,噢,现在他和狼末在一起了,狼越也算是他半个弟弟。
就在这时,狼越愤怒地冲汪白吼道:“好端端的做什么狼末的伴侣,小母狗不香吗?难道你就不想有自己的孩子?”
是了,狼越一定是因为没法照顾幼崽再跟他闹别扭。
而一旁的狼末,眼神都可以杀狼了。
他发出低低的咆哮,仿佛下一刻就要把狼越咬住揍一顿。
“狼末!”汪白制止了他,“不要打架。”
狼末疑惑地看向汪白:“你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说到这,狼末竟有些沮丧。
无可否认,他的确给不了小狗幼崽,他知道小狗一直很喜欢幼崽,从小狐狸到小紫貂,他甚至怀疑,如果当初没有从极地离开,小狗是不是还打算照顾狼崽子们。
是他剥夺了小狗成为父亲的权利,无论他如何弥补,始终无法填补这份遗憾。
他凝视着汪白,他无法确定小狗会不会为了生崽子抛弃他,但他知道即便小狗有这样的打算,他也不可能把他从自己的身边放走。
狼末虔诚地舔舐着汪白的吻部,他不想从小狗嘴里听到任何他不喜欢的答案。
仿佛这样就能让汪白不回答一样,然后他就能心安理得地填上自己喜欢的答案。
汪白无奈地回吻狼末,他怎么会觉得狼越说得有道理呢?
狼哥也不想想,小母狗哪有狼哥帅?小母狗能给他捕猎好吃的肉吗?小母狗能给他一个安稳的家吗?小母狗能把他弄得意乱神迷吗?
咳咳,好像有什么奇怪的东西混进来了。
反正他除了狼哥,谁都不喜欢。
一吻结束,汪白蹭蹭狼末的皮毛,告诉他:“我喜欢狼末。”
狼末一愣,继而狂喜:“我也是,我也喜欢狼末啊不,喜欢小狗。”
汪白眉眼弯弯,想再和狼哥探讨一下哄狼越开心的事情,肚子却不合时宜地发出了声响。
他肚子饿了。
狼末也听到了汪白腹部的动静,他微微蹙眉,想不通小狗肚子饿了,为什么还不吃狍子肉,明明狍子肉还有很多。
汪白却瞪了他一眼,狼哥还好意思疑惑,还不是被他害的?
天大地大,吃饭最大,事情要分轻重缓急,狼越的事儿可以先放一放,当务之急是填报他的肚子。
还不能吃太上火的东西。
鉴于很难和狼末讲清楚他需要的食物是什么样的,汪白决定自己出马,他现在虽然还有点行动不便,但慢慢走,不会牵扯到屁股就不成问题。
狼末亦步亦趋地跟在他的身后。
至于狼越,早就被他们俩散步般的速度逼疯了,加上他和狼末刚刚捕猎过一头狍子,干脆和蓝蓝留守营地,眼不见为净。
汪白见平时最闹腾的狼越竟连营地都不出,不由得深深自责起来。
这就是太不关心孩子心理健康的结果啊,你看之前多活泼好动的一头狼,硬是变成了现在这副自闭的模样。
归根结底,是他收养了蓝蓝,诱发了狼越照顾幼崽的兴趣爱好。
他有罪。
深秋的大兴安岭,遍地都是宝藏。
汪白没走多久,就闻到了一股果实的芳香,顺着气味四处翻找,终于让他找到了一株藏在灌木丛中的五味子。
五味子色泽鲜红,是一种藤本植物,所以它时常是依附在林木或灌木上的。
它的成熟时间在南北方也略显不同,在南方时是六月成熟,北方则是八月成熟。
成熟后的五味子倘若没有及时采摘,它们的颜色会逐渐加深,直到果实被风干,所以汪白看到的五味子略显干瘪,且表皮呈暗棕色。
不过,这并不影响五味子的食用。
汪白咬下几颗放进嘴里咀嚼。
五味子的果肉酸中带甜,甜中带咸,果核带有苦味和辛味,因其聚集了酸甜苦辣咸无中滋味,故而被称为五味子。
但说实话,汪白尝不出那么多种味道,最直白的感受就是不太好吃。
可惜了五味子的颜值,虽然这个季节的五味子有些干瘪,但它们一颗颗挂在枝条上,像是丰收的麦穗,沉甸甸的十分可爱。
既然不好吃,汪白为什么还要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