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眼熟,很像当初他送给小狗的那只海獭。
不,还是有点不一样的,比那只瘦小许多。
本打算咬死偷鱼贼的狼末临时改了主意,他记得小狗很喜欢海獭,还将海獭放生了,或许他将这只偷鱼贼带回去,小狗会更加开心。
于是在水獭还没看清敌狼的情况下,自己就腾空了。
它呆呆地看着自己掉下去的小鱼,小爪子一张一合,仿佛还在怀念鱼儿的手感和滋味。
如果它会说话,一定早就开骂了。
也幸好小水獭不会说话,否则狼末必然嫌它太烦,忍不到送给汪白就把它吃了。
被叼住后颈皮的水獭不声不响,连动都不敢动。
即便长相呆萌,但它却聪明的很,身后那难以忽视的强大野兽的气场,让它迅速意识到了自己可能遭遇的危险。
它知道逃是逃不掉了,垂头丧气地任由狼末摆布。
狼末一路将水獭邀功似的叼到了汪白面前。
汪白眨了眨眼睛,和眼前的小豆眼大眼瞪小眼,狼哥这是做什么,要把水獭送给他吃吗?
他当然不会将它认成海獭,水獭和海獭的差别还是挺大的,水獭的脸颜色比较深,白中带有浅灰,而海獭更加白净。而且这只水獭已经成年了,却还跟个海獭幼崽差不多大,太瘦了,这不可能是海獭。
水獭圆头圆脑的,天生就带有一种萌感,不过汪白也不是不能吃它,毕竟他连更可爱的兔兔都吃过,更何况一只水獭。
只是他刚吃了很多鱼,现在肚子饱饱的,不想再吃了。
拿来玩玩却是正好。
汪白伸出爪子,捏了捏水獭的肚皮,水獭立刻躺下,摆出一副任由他搓扁揉圆的模样。
小东西,还挺惜命。
汪白撸了水獭一会儿,不得不说,水獭的手感是真好,肚皮肉乎乎的,拿来当枕头应该会很舒服。
不过,既然玩了它,再吃它就有些过分了,他打算放了它,不知道狼哥愿不愿意。
当然啦,这里做主的还是狼哥,如果狼哥执意要吃掉这只可怜的小水獭,他肯定不会阻拦,甚至还会顺便咬一块肉尝尝。
谁叫他就是这么没有原则的干饭机器。
见小狗向他看来,狼末连忙低头,好让汪白能轻松舔到他。
然而小狗并没有舔他,这让狼末颇感遗憾。
既然小狗不想玩水獭了,那这只水獭就没有了利用的价值,他将水獭叼起来晃悠两下,随后丢进了河里。
他还记得上次小狗放生海獭的事情,便潜意识地认为,小狗喜欢这种动物,不喜欢吃它们。
下次再敢偷他的鱼,他定要扒了它的皮。
没有了水獭当玩具,汪白又困了。
狼末也蹲坐在了他的身旁,情绪趋于平稳,也跟着昏昏欲睡。
洗过澡吹过风,汪白的毛发又变得格外蓬松,整只狗比之前看上去又胖了一圈。
狼末似乎很喜欢汪白的毛毛,趴上去就不想起来,甚至连狼尾巴都盖住了汪白的尾巴。
很重好不好!
汪白气鼓鼓地拿头撞狼末,然而对狼末而言,小狗这两下子无异于挠痒,但他好歹还知道尊重小狗的意愿,依依不舍地从小狗身上下来。
轻松了许多的萨摩耶,总算能喘口气了,他看了一眼身旁的狼末,担心自己刚刚把狼哥撞疼了,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检查一下狼哥的胸口,他刚才好像挺用力的。
要是没有大碍,狼哥会不会以为他猥亵?
毕竟要看胸口有没有伤,需要将胸口处的毛发拨开细细检查,或者用舌尖缓缓舔舐,感受毛发下的肌肤是否有伤口。
嗐,想那么多做什么,只是检查个伤罢了,只有人类的思想才会如此复杂!
汪白唾弃自己的胡思乱想,又后悔他刚刚撞狼末的时候太过用力,希望狼哥不要生气。
狼末当然不会生小狗的气,在小狗示意他翻身的时候立刻照办,就连尾巴都在左右摇晃。
感觉到小狗在舔舐他的胸膛,他的眼睛都直了,尾巴摇晃的速度明显减慢,而浑身的血液都开始加快流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