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越吃完了肉, 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吻部,在这里伙食着实不错,吃的肉都是清理过的。
但这毕竟不是他的归宿, 停留一段时间可以, 长期留在这, 恐怕他的爪子都要废掉。
北极狼就应该驰骋雪原。
他看向躺着的小狗,又看了一眼几乎要把眼睛都黏在小狗身上的哥哥,翻了个大大的白眼。
看来在小狗康复之前,他们是别想离开了。
半日后,麻药的药效过去了。
汪白能感觉到喉部有微微的刺痛,不过还好,尚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
钟燕行来为他检查的时候特意叮嘱:“你现在还不能做太剧烈的运动,尤其是颈部,能不动最好不要动。按照你的恢复情况,应该两天以后就可以走动了。”
汪白感激地眨了眨眼睛,同时递给钟燕行一个询问的眼神。
钟燕行笑了:“想问你的手术成功没有?”
汪白想点头又不敢点头,怕牵动伤口。
“哈哈哈,”钟老师开怀大笑,“要是手术不成功,你觉得我会是这个表情?安心,手术很成功,不过你还需要和声带慢慢磨合,这个时间或许不会短,你要有耐心。”
汪白露出激动的微笑,有耐心,他超有耐心!
“不打扰你了,好好休息。”钟燕行给汪白扎完了针,收拾完器具后,贴心地替小狗将尾巴从他屁股底下抽出来。
这么好看的尾巴,要是被压扁了就太可惜了。
做完这一切,钟燕行揉了揉汪白软乎乎的肚子,顺手也想摸摸就守在旁边的狼末。
汪白惊得差点弹身而起,他可不敢保证狼末不会攻击钟老师!
令他更惊讶的是,狼末居然没有任何反应,就这么让钟老师摸了脑袋。
是他没睡醒吗,还是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狼哥怎么肯让老师摸了?
钟燕行嘴角勾起一抹得逞的微笑:“早就想试试北极狼的手感了,果然很不错。”
他得寸进尺地挠挠狼末的下巴,果不其然得到了狼末的警告。
他见好就收,再摸下去,怕是真的要被咬。
于是他改摸汪白:“你的狼同伴真的很在乎你啊,他怕咬伤了我,就没人能治好你了。”
汪白两只立耳微微一颤,笑意缓缓扩大。
“别笑了,傻狗狗。”钟燕行把东西收拾好,收起了脸上的笑意,“等你恢复差不多了,我们再谈谈。”
他也有很多话想和老师说。
汪白眨了眨眼,表示自己明白了,挥舞着爪子跟老师告别。
养伤的日子,时间仿佛过得很慢。
钟老师只要有出门,就会带上两只狼和北极狐,汪白看得出来,他们回来之后情绪明显高涨,可见他们并不喜欢被拘在这样狭小的房间里。
几天后,汪白也可以自由行动了,他不敢跑得很快,总觉得咽喉的地方有什么东西堵着,很不舒服。
钟燕行帮他做了检查,说是正常现象,不必担心。
到了第七天,他的伤口已经完全愈合,钟燕行为他拆线,特意带他到镜子面前。
可以看到他的伤口创面不大,只留下一道缝合的痕迹。
“微创,怕你破相以后狗都不要。”钟燕行开玩笑道。
汪白别过脑袋不听不听,以后等他的脖子毛毛长出来,就能完美掩盖掉这一点点伤疤了。
到时候他又是人见人爱的萨摩耶。
钟燕行眼中笑意更深,他抚摸着汪白的脊背,亲了亲他的脸颊:“不逗你了,你恢复得很好,以后可以试着学狼发声。”
汪白点点头,转身张开两爪要抱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