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象肉入口,汪白第一时间就感觉到了一股血腥气直冲喉管,差点让他吐了出来。
奇怪,昨天喝海豹血的时候,明明感觉鲜血还挺好喝。怎么今天喝海象的血,味道却这么奇怪?
他忍住那股腥味咀嚼海象的肉,幸好海象的肉还算正常,没有那股奇怪的味道,就是口感稍差了一点,和海豹肉没得比。
海象的肉厚实绵密,但肉质比较柴,咬起来有点费劲。
纹理感很重,远不如海豹肉那般精细肥嫩。
不过胜在新鲜、管饱。
汪白吃饱了肚子,便蹲坐在一旁,一边整理毛发上沾染的血迹,一边欣赏狼群干饭。
狼哥也吃完了,陪着他一同围观。
狼群大概也是第一次吃这么柴的肉,用来咀嚼的时间都比往常多了一倍。
狼越不想跟狼同伴抢比较嫩的肉,不得不选择了小腿肚,却因为迟迟咬不烂嘴里的肉,满脸都是不耐烦。
看到汪白在盯着他看,还故作凶狠地龇牙,被狼哥瞪了一眼,老实了。
等狼群吃完,天色也不早了。
这头海象实在太胖,狼末斟酌一番,决定不把它搬回去。
“狼越,你在这守着,我带大家回去休息,”他想了想,“后半夜我让野戈来替你。”
狼越嘲笑他:“你怎么不来,偷懒?”
狼末不欲争辩:“随你怎么想。”
“还有,今天做的不错。”狼末说着,带领狼群转身而去。
狼越张了张嘴,把到嘴边的挖苦吞了下去。
他本想鄙视狼末为了陪那只小狗,连守夜的事情都不干了,但是看在狼末夸他的份上,就算了。
不是认可了狼末养小动物的行为,他现在还是对这违背本能的行为嗤之以鼻。
但他愿意尊重狼末的决定,再,再说了,那条小狗还救过他们,也不是那么没用不是吗?
回到营地后,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
六狼一狗陆续睡下,到了半夜的时候,狼末如约醒来,到了换班的时候了。
他正要去叫野戈起床,一动弹却发现了一丝不对劲。
困惑地看向身下,野兽的本能让他很快意识到了那意味着什么。
发情期。
狼末维持着僵硬的姿势,久久没有动作,他怕吵醒身下的小狗,也怕他发现自己的异样。
这本不是什么丢脸的状况。
连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有点害怕被小狗看见。
好在尴尬的状况没有维持太久,等欲。望消退过后,狼末总算可以行动自如。
他推醒了野戈:“去把狼越换过来。”
话音刚落,他的目光落在了野戈的身下。
野戈倒是坦然得很:“这很正常,您是第一次遇到发情期,我已经是第三次了。”
只不过三次了都还没找到伴侣什么的,这种话就不必说出来了。
狼末若有所思道:“所以皮皮一直想去寻找驯鹿群,是想借机找到伴侣?”
野戈点头:“狼群都是这样的想法,不过您放心,您是头狼,如果有雌性想要加入我们,您可以优先和她交。配。”
狼末不置可否,只是让野戈快点出发。
等野戈走后,狼末重新躺在了汪白的身边,望着怀里的小狗,先前好不容易消退的欲望又开始蠢蠢欲动。
他疑惑地皱了皱眉,强迫自己闭上眼睛,火热的躯体却下意识地去寻找身边唯一的清凉。
连积雪都帮不了他,非要和小狗贴贴才能止住那汹涌的热潮。
紧贴着汪白的狼末,将脑袋都压在了汪白的脖子上。
靠着如此近距离的触碰,在众狼辗转反侧的夜晚,狼末却睡得无比安稳。
翌日,望着萎靡不振的狼群,狼末终于意识到不能再拖下去,还是得带狼群去找迁徙的驯鹿群。
早餐依旧是那只海豹,汪白吃得津津有味,等他吃饱了,才发现狼群几乎都没有怎么动嘴。
嗝,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