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宁擦着桌子,心想这怎么可能?
是你们不敢,怕碰了他的猫惹他生气吧?这就是他的占有欲,他是个病娇吗?
陈妈立刻嘘了声。
应宁余光偷偷瞥了沙发一眼,壮着胆子故意大声说:做他的宠物真可怜!
电视机一霎间静音了。
客厅里瞬间陷入诡异的安静,应宁拿着拖布的手哆嗦了一下,陈妈一溜烟没影儿了。
谢陆言看向她:你刚刚说什么。
应宁回头朝他微微一笑,特礼貌,我说雪球好像饿了…
我知道。
应宁走上前,把口袋里的小饼干掏出来递给他,要不要吃?
谢陆言声音冷着,不用。
为什么?它好像很饿呀。这会儿雪球叫的更可怜了。
它不吃别人喂的东西。
应宁笑了笑,落落大方,我都没有给它,怎么知道它不吃,万一雪球很喜欢呢?
应宁掂了掂手心里的小饼干,给谢陆言看,这是我自己做的,不含任何添加剂,很健康。
谢陆言看都没看:它不会吃。
不一定哦。应宁想了想,反问他,你敢和我打赌吗?
谢陆言没说话。
不敢?
他勾笑,赌什么。
应宁想了想说:如果雪球吃了,你明天就跟我去爬山!如果它没吃,那我一个人沿着香山最长的路线上下跑十圈!
十圈儿!她疯了?不得猝死在半路上?
谢陆言冷笑看着她,还是没说话。
怕了?
谢陆言说:我怕你猝死。
那你别管,猝死在半路也是我的事儿,赌不赌?
可以。
ok。应宁蹲下,伸出小手,把饼干放在掌心。
她喊雪球的名字,很温柔。
雪球貌似在谢陆言怀里犹豫了一下,最后还是从他怀里跳出,朝她奔了过来。
应宁抚摸雪球的脑袋,让它慢点吃,好吃我再给你做。
没人看到谢陆言那时震撼到无以复加的表情……
他无法形容那时候的感觉。
只是忽然想起了那天晚上的那碗面。
就像他的猫从来没有让任何除他以外的人碰过一样,七年了,他第一次吃光一整碗带着油腥味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