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酒里的酒精度不高,同时有液体的稀释,对身体造成不了伤害,恶心一轮,吐掉,身子就会舒爽起来。
到了下午,许诺睁开眼睛,半身蜷缩在床头柜角落的缘故,左侧身子麻木,扶着床歪歪倒倒的站起来,导演敲门道:
“小诺,怎么样,准备好了吗?”
看眼腕表,快要开始拍摄。本在担忧的杂乱房间,细致望去,干净整洁赏心悦目,肯定是那个死洁癖干的事儿。
他懒散的踢踏着猫咪粉色人字拖给他开门,“好了,我可以了。”
导演目光甚不解,担忧:“如果你的状态不太好的话,我们可以延后时间。”
许诺喝完酒的后遗症,一天里脸都是红红的,粉底盖不住的红。走路经常会像踩在棉花上,时不时腿软,小时候把家里人吓得够呛。
导演再三确认他没问题,于是叫了摄像师进来,面对镜头,许诺少数的感受到不在状态的体会。
“现在我要出门去了,”许诺红着脸笑着从换衣间出来,穿着纯白色体恤,Nike运动裤,节目组指定的联名球鞋,“接下去,我和你们的苏白,要去采草莓了。”
节目组选的地方雅致闲情,有像拍摄地点这样的独立别墅小区,往外开个几里路,就是坐落在两边的野花野草,这个季节,刚入盛夏,热浪扑面而来,许诺和摄像一起到了摘草莓的园区,是一大片的暖棚。
苏白等候多时,不知心有灵犀还是什么,两个人统一穿了白色的衣服。他坐在老式椅子上,裤脚挽的老高,难抵那股子气质。
“苏白&ash;&ash;”许诺在镜头下知道演戏,他双手伸开在头上,向他夸张的挥手,脸上带着无可磨灭的笑意。
苏白站起来打算迎接他。
许诺忘记自己刚刚酒醒,腿不受控制的发软,红着俊俏的脸,直接扑进苏白的怀抱里,苏白出于下意识抱紧他。
一个人抓着一个人的腰,微单膝下跪;一个人面色略诧异担心。从某种角度来看,似乎是在...?
草莓棚主人及时过来打破了这个尴尬,“小伙子都来了啊,那我们就过来采草莓吧。”主人是个淳朴带着北方口音的东北汉子,四十多岁的年纪,留着一嘴儿络腮胡,怪可爱的。
摄像拍不到的声音中,许诺咬牙切齿:“别以为你扶了我一次我就可以不针对你而感激你,以后我们的路,还长着呢。”
苏白轻笑,在许诺耳边吐了口温热的气息,手臂缠着他的脖颈,兄弟哥俩好的姿态。同样小声的口吻:
“还长着呢,那我们就,慢慢来,不着急。”
许诺心里叫嚣,你们看到的温柔无害的大影帝都是假的!这个口出威胁,眼尾带笑的不安好心之人,才是原形毕露后的模样。
跟着豪爽的东北汉子摘草莓,自然省去细枝末节。
含着金钥匙长大的许诺没下地干过活,采了好些酸涩的草莓,经苏白提醒他才意识到。
“啊,不好意思,我对这方面不是太懂,糟蹋您不少的草莓了。”
主人根本不在意,“甭这样,哪有啥糟蹋不糟蹋,开心第一位。”
许诺点着头干笑,“诶,诶嘿好嘞。”
主人赶着自家的大狗跑去另一块儿地。
许诺重复蹲下站起扶腰的动作,他撇了眼认真细致到一颗颗看过去的苏白,眉毛挑挑:
“你怎么还懂这些?”镜头在面对,鄙夷的神情被许诺隐藏起来,别人耳中变成了关心。
“小时候家里不富裕,跟着爷爷奶奶辈的人经常下地,后来父母接了我去城市里,多少年没碰了,再碰还是有点陌生。”
他捶捶腰部,手肘关节处挎着满满一篮子,语气不是太愉悦。
“天气怪热的,我不大舒服,我去那边坐一会儿,你继续摘。”
许诺看看自己小果篮里的一大堆小草莓,闭嘴继续摘取。
苏白眯着眼睛,在乡下的那段日子里,如今想起来还是很美好。&ash;&ash;&ash;&ash;认识了一个少年,即便很久之后少年并不记得他,也不记得有这段过往。
许诺受了苏白的闷气,加上天气炎热,他静不下心去摘看草莓,于是责任变成&ash;&ash;都是苏白摘完了,他才没有草莓可以摘!
一身愤懑的怒气最后终结在吃自己摘的草莓之下,摄像师记下了许诺从洗草莓的期待到吃到草莓的难以言喻的便秘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