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轶之把桌子收拾干净,没有答应她的无理要求。
你不抱我回去,我就在这儿待一整晚,大不了冻成肺炎。她抱着胳膊佯装赌气,其实也就是随口一说,梁轶之要是不抱她,她过一会儿就回。
谁知梁轶之真的把她抱了起来,他衬衫上有咖啡和奶酪的味道,很好闻。
梁佑宁醉醺醺地靠在他胸口,声音低低的:梁轶之,这么多年,你就没有一点想我吗?
想过的。他停下脚步说。
梁佑宁闻言满意地笑了。
梁轶之一路把她抱进二楼的房间,梁佑宁扯住他的袖子说:明天我们就走了,你今晚给我讲一个睡前故事吧,反正以后也不会再见面了。
讲什么故事?他问。
什么都行。她说。
梁佑宁等他讲完故事,掩着眼睛,叹了声气:可惜……童话故事也是骗人的。
梁轶之本来要走,却发现她在哭,脚底像是被胶水粘住了。
她吸了吸鼻子说:梁轶之,我考上了很好的大学。
我知道。
我有找过你。她又说。
我知道。
我给你写过信。
我知道。
我喜欢你。
我知道。
她坐起来,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看向他,你怎么知道的?她明明藏得很好,他不可能知道。
梁轶之声音平和道:你写的那篇作文没有交给老师。
哪篇?她追问。
《我最爱的哥哥》。
原来……原来你早就知道,你离开南城是在故意躲我么?她说着开始掉眼泪,心里委屈极了。
他坐下,将她搂进怀里抱住:梁佑宁,我给你寄的礼物告诉过你,我会西宁等你,我喜欢你。
礼物我没拆。她说。
为什么不拆?他问。
梁佑宁抱着膝盖哭得更凶,因为我在生你的气,梁轶之你得哄我……
对不起。
那为什么你见了我也不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