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做手术,他今后继续顶着这幅皮囊,稍许有些麻烦。
凌霜看穿他的顾虑说:从法律角度恢复你的身份不难办,但是徐司前家人那里……
我回国会去徐家澄清道歉。
那我和你一起。凌霜说完,眼底漾起柔和的笑意。
那就有劳凌队。
凌霜愣了一下,就他们俩这关系还需要这么客套的话?
凌霜拉住他的胳膊,抬了抬下巴道:周浔安,你把你刚刚的话再好好说一遍。
他低头在她眉心亲了一口,气息落在她眉宇间:嗯,是辛苦老婆跑一趟。
这两人都是行动派,从泰国回来直飞京市。
到了徐父徐母家小区,周浔安上楼,凌霜在楼下等待。
徐司前提着东西回家,徐司前的母亲杨慧见儿子回来,立刻迎了上来:怎么今年在南城忙得不回来过年?我和你爸爸都想念你。
周浔安放下东西说:其实我今天来,是有事想向二位坦白。
杨慧眼中划过一丝晦涩的光芒,她隐隐猜到是什么事,扭头喊在阳台侍弄花草的徐业成:老徐,你过来。
徐业成哼着小曲踱步进来,他见到儿子也很高兴。
周浔安一直等父亲走到面前,才不疾不徐开口:我有件事一直隐瞒二老,其实我……
是关于你不是司前的事吧?杨慧打断周浔安道。
周浔安愣住:您知道……
我自己的孩子,又怎么会认不出来?杨慧苦涩地笑笑,其实,你回来那年,我和老徐就已经知道你不是我们儿子了。我们找人调查过,司前在泰国死了,害死他的是当地的某个组织。
你和司前长得一样,做事稳重,也没有做什么对不起我们家的事。所以。即便是假的,这几年,我和老徐也都默认你是我们的孩子了,我们俩都不愿丧子之痛。
周浔安把随身携带的徐司前的证件以及一张银行卡还给杨慧,说:我之前用徐司前的身份时,花过不少钱,这里面有一笔不小的金额,一并还给您。如果您和徐伯伯需要我去法院,我也都会配合。
杨慧看着手里徐司前的证件,心情低落,她没想过他会坦白。
孩子,你本名叫什么?徐业成问。
周浔安。
杨慧颤抖着唇瓣说:你以后还会来这里吗?
周浔安点头:您如果需要,我愿意再来探望您和徐伯伯。
杨慧心里略感松快。
他们儿子死了,能有个像儿子的人在他们身边晃悠,何尝不是一种慰藉?
徐业成叹气道:我们没什么要求,司前早就不在人世,也不用为他正名什么,你要是愿意,常来家里做客。
杨慧强忍着泪意点头。
凌霜见周浔安一直不下来,有些着急。
虽然周浔安是迫不得已才顶替徐司前身份的,但要是徐家人真追究起来,也会挺麻烦。
她给他打了通电话。
周浔安接凌霜电话时,说话声低低的,表情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