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简诚见好意被拒绝,也不生气,笑着问:梁小姐有心事?
梁佑宁点头。
她瞳仁干净清澈,模样乖巧,安安静静的,意外激起他的谈话欲。
梁小姐,愿意和我说说吗?
梁佑宁犹豫片刻,捏着指尖说:我可以不和你结婚吗?
她声音温温柔柔的,眼睛里却藏着另一种力量。
温柔但不孱弱,这是他对她的印象。
当然可以,我们家不包办婚姻。方简诚笑起来,不过我也好奇,梁小姐是觉得我哪里不好吗?
你很好,梁佑宁小声强调,只是我有喜欢的人了。
方简诚拉开一旁的椅子坐下,点了支烟,徐徐开口:我们这样的家庭,谈喜欢并不容易。
梁佑宁垂着脑袋,像只生病的小鹌鹑:我知道的。
方简诚看了她一眼,觉得她有些可爱,禁不住想哄她开心:你先在这里玩几天,想回去的话,我送你。
可以吗?女孩终于笑了。
那笑容太甜,方简诚甚至觉得这空荡冰冷的玻璃房有了一丝温度。
当然。他说。
*
梁轶之早上送走梁佑宁后,按照父亲的意思撤离别墅。
他自己的东西没带几样,却把梁佑宁的东西一样不落地装进箱子。
一整天,他都跟着了魔似的,不断想梁佑宁和方简诚进行到哪一步了。
会牵手吗?会拥抱吗?
他又凭什么管?
是他亲手把她送走的。
梁文拓过来一趟,看儿子精神不振问:舍不得佑宁?
梁轶之笑得浪荡:怎么会?
梁文拓拍了拍儿子的肩膀,说:我知道你不痛快,晚上我会给你安排朋友过来。
梁轶之在父亲离开后,喝了不少酒,昏昏沉沉地躺在床上。
晚上十一点,卧室门被人推开,有女人进来朝他喊了一声:梁先生。
梁轶之意识到,这就是父亲给他安排的朋友。
女人长得和梁佑宁有七分相似,这何尝不是父亲的试探?
梁轶之爆喝一声:滚出去。
女人却柔柔地缠绕上来:求您别那么凶。
梁轶之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用枪指着她的脑门:没人能代替她,滚!
女人吓得连滚带爬。
刚到门口,她又被他叫回来。
这是父亲安排过来的,完璧归赵恐怕要惹得他生气。
梁轶之冷嗤一声,扯散了她的头发,冰冷的枪械抵上她的下巴:去里面,自己弄乱了出来。
女人不明白梁轶之的意思,有些哆嗦。
梁轶之丢了一件自己的睡衣给她:自己在脖子里掐出印出去,和我爸说我们睡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