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凌霜穿衣服。
周浔安贴上她后背亲了亲,说:宝宝,今天我要请你同事喝喜酒。
凌霜手里动作一顿,扭头问:你怎么还惦记着这事啊?
周浔安股着腮帮子,有些哀怨:我能不惦记吗?说不定明天老古板就回来了,你至少得和我定个婚,证明我是你明媒正娶的小狗。
凌霜本以为昨晚之后,这事就该翻篇了,却忘了这家伙是给根竹竿就要登天的主。
还明媒正娶的小狗……
她被这句话逗乐了,忍不住伸手去捏他耳朵,被他反握住手腕。
周浔安看着她,一双眼睛漆黑深邃,可怜巴巴的:凌小霜,你到底爱不爱我?得给个准信。
她笃定,她要是不答应,今天耳根别想清净,正想怎么敷衍过去。
面前的男人忽然耷拉着脑袋,低低叹了声气:我其实就是有点自私,想霸占你一次,你要是不愿意就算了,反正你嫁给他也算嫁给我……
就算知道他多少有点扮猪吃老虎的成分在里面,凌霜还是主动哄了他:行,今晚如果不忙,请他们吃饭,官宣一下。
反正和他结婚,也算板上钉钉的事了。
周小朋友听到她愿意,眼睛都在发光:你说真的么?
凌霜催他:快穿衣服,还要去队里。
周浔安顾不得肩膀痛不痛,拎着衣服就往头上套。
一路上,他都在笑,一会儿一个问题——
宝宝,你说的订婚不许反悔哦。
嗯,不反悔。凌霜耐着性子应。
宝宝,我们这订婚宴是不是得有喜帖和喜糖啊?
别太夸张。她微微蹙起眉头。
行啊,不要喜帖,但得有喜糖,可以吗?我好期待。
凌霜本来想说不要,但是他眼神太热切了,她有点舍不得踩小狗摇起来的尾巴,只好淡淡说:随你。
你有多少同事?他继续规划。
凌霜说:挺多的,但不一定都能来。
行,那就请亲近的,我来给你师父和局长打电话,请他们晚上来喝喜酒。
凌霜有些不太习惯,又有些微妙的触动。父母和哥哥都不在了,家中长辈也不常联系,没人会为她操持这些。
虽是临时起意,他却想得很周到,明明心智像个小孩子。
会不会太突然了?凌霜问。
突然什么?
订婚。她说。
你和老古板都认识九年了,这不叫突然,叫水到渠成,也就老古板磨叽,要是我,重逢第一天就带你去签字画押了。
凌霜笑,的确过去挺多年了,这样想想也不算突然。
周浔安定好南城最贵的饭店,购买好糖果,挨个发消息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