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浔安噘着嘴说:我不信,你在哄人。
那怎么样你才信呐?凌霜捏他耳朵。
他清了清嗓子,一本正经道:那至少得亲一口。
凌霜笑。
你笑什么?
浔小狗,你怎么逮住机会就要撒娇。
他据理力争:你讲点理,我这叫撒娇吗?我这专业测谎……
凌霜凑近,捧过他的脸,用力亲了一口,将他从座椅上牵起来:走吧,帅小狗,回家了。
周浔安衣服上沾了血,回家后,凌霜帮他把脏衣服脱掉,换上干净的居家服。
周浔安坐在床边,全程听话配合。
等她忙完,他敞开腿,手臂箍着她的腰,将她扯进怀里,小狗似的蹭着她肩膀。
凌霜扯他耳朵:别闹。
他可怜兮兮地说:宝宝,我头好晕,肩膀上的伤口也好痛,你得哄哄。
怎么哄啊?凌霜想,又是这招,多半又是要亲亲要抱抱。
他忽然仰起脸,认真道:明天,你跟我去领证。
凌霜没想到他会提出这个要求,之前她说要领证其实是缓兵之计,但现在倒成了烫手山芋。
眼看案子要破了,她想帮他恢复身份再领证。她是不介意他是周浔安还是徐司前,但是她知道周浔安自己介意。
周浔安抬起头,继续说:刘冀被抓了,我们都平安回来,你说的,得领证。
也用不着这么着急吧。凌霜在脑子里盘算怎么圆回来。
我怕你反悔。他干脆提议,要不明天去民政局?
你户口本、单身证明在身上吗?没有这些可领不到证。凌霜总算想到了办法。
不难,我可以让人寄来。说着,他就要给徐父徐母打电话。
凌霜扭着手说:你怎么这么着急?
周浔安瞥了她一眼,酸溜溜道:你不着急是因为你想嫁给老古板。你都收了他结婚戒指,反正你什么第一次都要留给他。
谁说的?我不也想嫁给你么?她点他的鼻尖,在他唇瓣上啄了一口。
你真想嫁给我?他看着她,漆黑的眼睛里流光潋滟。
千真万确。凌霜说。
周浔安笑:那行吧,证可以不领,明天我要请人喝喜酒,把婚礼举行一下。
哪有你这样的?凌霜抗议。
你这也不让,那也不让,反正什么都要留给老古板,也太偏心了。
凌霜只好坐在他左腿上,抱着他的脖子,学着他撒娇:我没偏心。
周浔安自然而然地托着她的腰,说:你说的我都不信。
信一下嘛,哥哥。凌霜亲完他左边脸颊,又亲他右边脸颊,黏糊糊地腻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