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固执地说:让我看看你背上的伤。
现在么?他垂下眼睫。
嗯。凌霜说着话,就要急切地扒他衣服。
别看了。他摁住她的指尖。
我想看,我要看。不看她连呼吸都难受,刚刚那个梦太真实,她的心到现在都在抽痛。
周浔安无法,只好解开居家服的纽扣,将宽阔的背露出来。
凌霜将他摁坐到沙发上,手指沿着那些伤痕一点点轻抚。
鞭痕、割痕、火烫的痕迹……
她是刑警,可以通过许多伤疤辨认出凶器,可他身上的伤实在太密了,旧伤连着新伤,一层盖着一层。
他不过是血肉之躯,那些人怎么敢……
别乱想,这些伤早好了。他试图安慰她。
当时……是不是很痛?我梦到有人在打你。她说着话,把眼睛埋到他脊椎骨上。
潮湿的睫毛在他后轻轻剐蹭,周浔安的心脏柔软到无以复加。
还好。他吞咽嗓子说。
你骗人。她受过伤,知道那些伤口要多久才能愈合。
凌霜,别看了,都过去了……他低声安慰。
过去不了……在她心里永远过去不了。
早就不疼了,别哭。
她的回应是将细碎的吻落在他每一处伤疤上。
女孩眼泪温热,触感湿漉潮润,引得他心房悸动。
记忆里的少年,有着流畅清晰的脊背线,他的后背干净光洁,肤色健康偏白。
凌霜张嘴轻轻啃噬,想用吻痕覆盖住那些丑陋的疤痕。
女孩齿尖碰到他后背时,周浔安不由自主地轻颤起来,像是触电一般。
后背开始发烫,欲望像潮水一样,袭击进他的大脑。
她点燃他,从来轻而易举。
周浔安声音变得低沉喑哑:凌霜,前面也有疤痕,要一起标记吗?
要。她说。
他转身过来,将她迎面抱坐到腿上。
事情不知怎么就演变成后来那样……
周浔安只说了一句话,智能家居自动熄灭顶灯。
光源被强制切断,电动窗帘合上。白纱朦胧,外面看不见里面,但是里面可以看到外面。
不去房间吗?她被他亲得有些喘。
不去。他含住她的耳朵,滚烫的唇舌轻轻拍打着柔软的耳垂。
那声音陷在耳朵里很涩又很软。
凌霜的心,像是坠进了潮热的泥潭。
今天不一样了。他说着话,任由气息漫进她的耳蜗。
他甚至学她,用牙齿衔着她的耳垂细细摩挲,仿佛能在那里吮出蜜糖。
哪里不一样?凌霜问,声音娇滴滴的。
你是我的未婚妻了。他掌住她的腰,手里的力道有些失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