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啦,我都没用劲。
是没用劲,但你捶我伤上了。
伤?凌霜皱眉?
昨晚子弹留下的。他说。
回家后,凌霜立刻检查他后背。
颈椎骨往下一指长的地方,有一片淤青。
防弹衣虽阻隔子弹,但不能完全阻隔撞击。
凌霜指尖触碰到那片淤青,低垂眼睫,有些心疼。
徐司前昨天引明叔开枪的举动,其实很危险。
幸好那只是一把小型手枪,如果是大型枪支器械,防弹衣未必能阻隔住,而且即便阻隔住子弹也会因撞击身体引发内脏损伤。
宝宝,还没看好么?徐司前问。
青了。她说。
那你给吹吹?他带了几分逗弄,语气懒洋洋的,有些痞。
光吹不顶用。凌霜说。
那怎么办啊?
凌霜将他的衣领扯上来,绕开他,走进厨房。
燃气灶打上火,锅中放入水和鸡蛋。
徐司前跟过来,叉腰好奇道:你这是要做好吃的?
不是。
一锅水只煮一个蛋有些浪费,她索性多放了几个进去。
沸腾的水在锅里闷响起来,白雾在空气中流动消散。
有种难以言述的烟火气,很治愈。
徐司前把脑袋架在她肩膀上,说话:虽然你没做饭,我也觉得这样好幸福。
凌霜等时间差不多了,捞起两枚鸡蛋,一枚递给他吃,一枚放在热水里备用。
屋内空调温度上来了,很热。
凌霜指挥道:你去椅子上坐下,把后背露出来。
只要露后背?不要露别的?他故意问。
你还想露什么?凌霜白了他一眼。
啧,他想露的可多了。
说出来肯定要被她骂……
徐司前轻咳一声,有些心机地把裤腰往下扯了扯,露出小半截人鱼线。
坐好了,别动。她平常审嫌疑人都是这个口吻,听上去有点凶。
徐司前乖巧坐端正,胳膊支在桌上,嗷了一声。
过了一会儿,他又问:宝宝,你对男色就没一点兴趣么?坐怀不乱?
回应他的是一声蛋壳碎裂声。
凌霜把那去壳的鸡蛋,敷在他那处淤青上。
热意滚动,疼痛也缓和许多,徐司前得意洋洋地掰着手指夸赞:不愧是我老婆,什么都会,断案一流、打架一流、还会治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