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交织在一起,心脏和灵魂都像在融化。
过了一会儿,他说:你不是要寻欢作乐么,今晚换一换。
凌霜还没反应过来换一换什么意思,他已经搂着她的肩膀,猛地一记翻身。
身份对调,她坐在他腿上,成了握着皮鞭,掌握生杀大权的奴隶主。
有种错觉,他好像成了她圈养的小马驹,一挥马鞭就会跑很远的小马驹。
男人的瞳仁漆黑好看,她俯身过来亲吻他的眼睛。
别光顾着亲,试试别的。
凌霜觉得无比羞耻,想立刻跑掉。
他捏着她的脚趾,有些轻浮地一根根把玩:看样子凌队是不会?
谁说我不会了!
他轻笑。
不许笑。她因羞赧变得紧张、生涩,脚掌心都在冒汗,他掌心亦同样滚烫,汗水粘黏在一起。
嘶——
你痛?凌霜更紧张。
男人不会痛。大约是躺着,他声音听上去有些潮湿的哑意。
那会怎样?凌霜好奇。
会……他没具体说,但是表情很愉悦。
她大概猜到什么意思。
房间里越来越热,空气里有股挥散不去的甜腻。她不想闹了,软绵绵趴在他身上耍赖。
徐司前隔着衣服抚了抚她的腰窝,累了?
当然累,我都脚麻了。
那就这样睡吧。他把被子往上拉了拉,让她趴在他心口睡觉。
怎样睡?她被他的话弄懵了。
就这样睡。他摁着她的背。
那我下来。凌霜说。
不用。
什么不用,怎么能不用,那总要……
徐司前故意咬着她的耳朵说:寻欢作乐到天明。
*
梦境震荡着,他感觉自己在海浪中翻涌滚,一会儿被海浪打湿衣衫,一会儿被海浪吞没。
陌生的感觉让他喜欢又紧张,他试着踩水又触碰不到。
他意识沉寂许久,不知今天为什么突然苏醒。
身体渐渐恢复一丝力量,徐司前缓缓睁开眼睛。
天还没亮,窗帘拉着,阻隔了街灯,他吸进一口气,察觉有些不对劲,他怎么突然回来了?不是说他会永远消失吗?
空气里的味道太甜腻了,小苍兰和椰奶混合的味道……
低头看,凌霜像只雏鸟乖巧地趴在他心口,长发乌黑散落,好美。